拜祭

他在椅子上坐下，张婷把烟丢了，语气很好的问

张婷“是想剪个什么样的？长一点？还是短一点？”

张婷“不然咱们打薄一点，把这里、还有这里短一点好吧？”

听着一句句还挺专业的话，丁程鑫逐渐放下心

张婷拿出个被单把丁程鑫脖子围住，就和理发店剪头发一样，完完全全把身子罩在里面，防止碎发进到衣服里

然后为了头发捋顺还喷了水

一系列的操作，让丁程鑫觉得张婷应该确实有经验

张婷先用梳子把丁程鑫头发梳整齐，拿着剪刀便开始下手

不管剪的好不好，这颗脑袋反正已经交到张婷手上了，丑或美也就他们仨，不碍事

马嘉祺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看着这边，问张婷

马嘉祺“奶奶，你上一次剪头是什么时候？”

张婷“上一次吗？还是给你爷爷剪的”

“咔嚓”

伴随着这一句，一剪刀落下，丁程鑫心里忽然没底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马嘉祺都没见过他爷爷，那也就是说奶奶最起码有十九年没给人剪过头了！

马嘉祺“爷爷？那得多少年了？得有三十年了吧？”

三十年！！

丁程鑫一听手指猛地抓住裤子，已经三十年没给人剪过，那还真的会剪吗？

张婷“什么三十年，已经三十八年了”

丁程鑫脸也有些白了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听着咔嚓咔嚓的剪刀声在脑袋顶上挥舞着，终于把发理完

张婷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看着丁程鑫啧啧出声

张婷“不错不错，看来手艺没退步，还和当年一样好。

张婷“来，鑫鑫看看，看看不喜欢哪，奶奶还给你改？”

张婷把镜子给他，丁程鑫已经不抱太大希望，谁知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挺帅

恰到好处的长短，不薄不厚，眉眼完全露了出来，很利落

看到他眼中的那一抹光，张婷笑

张婷“是不是没想到哈哈哈，奶奶虽很久没动剪刀，但电视广告上那些小明星奶奶还是经常见的，照着他们的发型来错不了”

丁程鑫“谢谢奶奶”

丁程鑫摘掉脖子上的被单，从座椅上起来，张婷帮他端来盆热水

张婷“谢什么，以后不要再说谢谢这俩字，来，快洗洗头，把碎头发洗掉。”

接下来是帮马嘉祺剪

她给马嘉祺剪了那种狼尾头，就是前面短一些，后面细碎的很长，不得不说和合适马嘉祺

第二天，天不错，张婷带着他俩出去慰藉亲人的亡灵

出了家门，去到一处空旷场地，张婷把昨天叠的金元宝什么的分给丁程鑫和马嘉祺

两人各自选了一个背风的角落，蹲在那里点燃那些金元宝

心里本来有好多话想对老爸老妈说的，但火苗跳跃着把那些金元宝化为灰烬时，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心里涩涩的很难受

丁程鑫没多久起了身，回头看向马嘉祺，他跪在了地上，不知是张婷要他跪的，还是他自己要跪的，望着火苗有些发呆

他自己抹了把，若无其事笑着说，

马嘉祺“烟熏火燎的太辣眼睛了，你看我都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