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卷.落子无悔，黑暗永生：局外人（5）

“……”

震惊再一次冲击着霍雨浩，他不可思议地瞪着允澈，此刻的他，似乎也理解了落青璃那句“你是独一无二”的意思。

“那么……你们所说的……我是你的转世，其实是假的？”

霍雨浩颤了颤嘴，轻启薄唇，颤声道。

允澈无奈地笑了笑，略微停顿了一下，缓缓道：“理论上来讲，我还没死，也没法彻底死透。我的灵魂永远会回荡在这片茫茫的宇宙当中，孤独无依。”

“但你……并不一样，当年我出生之后发现了你的存在感到惊奇。但你却一直无法苏醒，我算了一卦，但看不到未来……不过我能知道，你的未来，你的一切，都会超越我。达成真正的“主宰”。”

“……”

霍雨浩并不在意所谓的“主宰”，对他来说，在意的人能够安安稳稳地活着，便是最好的。

但……自己却连这样的日子都无法守护。

“那霍沐易…又到底是谁？”

霍雨浩沉思了片刻，抬头问道。

“我已将真相尽数告诉他了。他是你的一片碎片，拥有你全部实力的十分之一。”

“……”

“十分之一”这个概念是在太过可怕，要知道霍沐易当年可是统领了地狱，自创了“魔神”的神位，为一人屠了八国能同允澈战平的存在……却只是胚胎力量的十分之一？难以想象胚胎的全部力量，有多可怕。

“话归正题，允澈想要赌你，赌的便是你在将这世间的所谓人性冷暖感受过一遍之后，真正有心境去接受这股力量。然后，来守护这个大陆。”

“然后……他从同你大战开始，就下了一盘大棋么？”

霍雨浩的眼眸一阵动荡，嘴唇翕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错，我同你说的是大战，其实便是他将自身神力自废到了初入创世神的层次，然后我同他演了一出好戏，将汐家三姐妹骗了过去，后来三黄因对我心生愧疚，特此为我建造了空神帝府。并将我的功法尽数记载在里面作为‘永恒’的尘封，也让我的魂魄在此安息。而墨莲抓走与落青璃交换的君灵婉，对其阐述了一切的真相。”

“所以说……君灵婉那突如其来的背刺，也是为了霍沐易吗？”

霍雨浩相信，霍沐易与君灵婉的感情不会是假的……而君灵婉知道自己迟早是要成为方舟核心回去的，既是为了断情，亦是为了让霍沐易成为真正的“魔神”，使其和允澈见面……或许有一丝机会达成“永恒”。

允澈并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霍雨浩的说法。

“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霍雨浩微微颔首，声音低沉。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隔了那么多年，身为胚胎的我……才存活于这个世界上。”

允澈似笑非笑地望了望他，眼神当中的柔和变为了无限的期许，轻声道：

“因为，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