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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问

泪无言

很快白芷夫人便过来了,白芷夫人眼底明显的乌青使云安心里酸酸的,虽然身后的伤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但是云安没有打算起身给白芷夫人行礼,即便做样子云安也没有,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白芷夫人。

白芷夫人(白氏)白芷快步上前轻声唤道“长宁”

云安云安直接拉住白芷夫人的衣袖“母亲,我是您和父亲亲生的吗?”云安终于问出来了。

白芷夫人(白氏)白芷夫人身子一瞬间僵硬,很快白芷夫人反应过来拍拍云安抓住自己的手“这话叫你爹听到又要生气了,打你就不是亲生的了,打你是因为你爹怕你们走歪路,倒是叫你埋怨上了,你爹是家主需要处处以身作则,陷害同袍本便是不管什么时候被人挖出来都是污点,我司空家以书礼传家更是不能容忍,你爹虽罚得重,但确保日后不会被人翻旧账”

云安云安眼眶湿润“母亲,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是你和父亲捡回来的,你和父亲又有了孩子便不要我了,母亲我以后乖巧,请别不要我好吗?”云安眼泪簌簌的落下。

白芷夫人(白氏)白芷夫人温柔的为云安擦干眼泪,疑惑云安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不哭了,就是一个梦,爹娘是不会不要你的,你怎么会这么想”

云安云安想了一会“母亲,后院的嬷嬷说您的亲子当年已经死了,我是您捡来的,还有人说我是父亲好友的孩子,托付你们照顾,将来的某一天我就会被送走,娘亲我不想离开你们”云安依然不愿松开手

称呼的改变令白芷夫人心疼,自己对这个孩子始终带着几分宠溺,在尚苑云安不必完全遵守规矩行事:云安可以使小性子,可以睡懒觉,可以对她撒娇。每每司空洪见到都会说她“自古慈母多败儿,夫人这般要将她惯坏”

母亲的回答永远是“也就在院子里放松一下,带出去那次不是恭顺守礼,孩子还小”

直到前几天险些酿成大祸白芷夫人才意识到这个孩子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了,白家女子生命短暂白芷夫人不知道还能陪云安多久,丈夫太忙了无暇照料云安,白芷夫人决定用自己以后的时间帮云安在司空家站稳脚跟。

白芷夫人(白氏)白芷夫人伸手为云安擦干眼泪“阿宁,母亲不会不要你,你永远是我的孩子,没有任何人可以把你从司空家赶走”

  这句话在很多年以后云安想起嘴角都会勾起一抹笑,这个女人给了云安一生最幸福的时光和绝望中活下去的勇气。

  云安十分开心的抱住白芷夫人“咕噜噜”一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极为清晰,白芷听见笑着摸摸云安的头,云安瞬间脸红起来。

  正好抱琴端着一碗粥走进来,白芷夫人伸手接过装有粥的碗不悦

白芷夫人(白氏)“怎么这么慢,之前我不是吩咐厨房备着吗?”

抱琴抱琴连忙跪地“厨房的确一直备着,但煮好的被二爷院里的拿走了,这是厨房从新做的”抱琴表示十分委屈。

白芷夫人(白氏)白芷夫人不悦“二爷院里…”

云安云安拉了拉白芷夫人衣袖,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白芷夫人手中的碗“娘亲我饿了”

白芷夫人(白氏)白芷夫人笑着将勺子在碗里搅动几下,舀出一勺在嘴边吹了吹确定不烫喂给云安“每六年朝廷会以皇家名义送来一批孩子过来,你爹决定在静室开课当天将你介绍给众人”

云安暗想这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吗!云安高兴的忘记了吞咽,直到白芷夫人第第三次喊云安才回神

云安“母亲,我吃饱了”

白芷夫人(白氏)白芷夫人也没有强求。“一会去和你初阳叔叔道歉”

云安云安没有丝毫抗拒“嗯”

母女两又聊了一会,白芷夫人有事走了,云安起身梳妆打扮一番打算出门。

侍墨侍墨出去回来“大娘子,二爷院里来人了”

云安云安惊讶“为什么来你知道吗?”

侍墨侍墨摇头“说是来为二爷找家主批注过的那本《论语》,顺便告诉奴婢叫您尽快去沧梧院一趟”

云安云安想到什么暗道一声糟了“人现在在哪?”

侍墨“人找到书已经回去了”

云安吩咐抱琴快些为自己梳妆,云安压下心中不安,一路上云安仔细询问这几天发生的事,确定二叔并不知道自己更改信件内容以后,一路上云安都没有想明白二叔这么着急叫自己干什么。

  云安到了院外,长青愁眉苦脸的守在外面,

长青见到云安长青赶忙迎上前说道“娘子进去看看二爷吧!”

云安感觉心脏漏了一拍“二叔怎么了”云安没有通报直接闯了进去,屋里司空璞和初阳正在吃饭的听见声音齐齐看向云安。

云安云安打量一遍确定二叔无碍蹲身行礼“见过二叔,初阳叔叔,云安唐突了”

初阳闻言嗯了一声。

司空璞司空璞咽下嘴里的包子拿过杯子漱口“免了,你这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怎么了”

云安眼睛向后厅看了一眼,看过去发现影影绰绰的有个人。

司空璞以为云安在使性子也没说什么,吩咐下人多拿了一副碗筷,云安行礼谢过才开口问道“不知道二叔找我有什么事”

云安云安行礼谢过才开口问道“不知道二叔找我有什么事”

初阳司空璞看向初阳,云安视线也跟着过去,初阳轻咳一声“是我吩咐下人叫你过来,坐下先喝些水”

云安云安坐下问道“不知初阳叔叔所谓何事传召云安”

初阳“无事,过两天十长老就回来了,家主做主由他教导你武艺,这两天你先到沧梧院跟着我俩练习基本功”初阳端起茶杯轻啜,但是云安依然发现初阳的紧张。

十长老,三年未见不知怎么样了,作为长辈云安理应尊重他,但是在座的三人对这个人都带着几分恐惧,祖父去世后十长老雷厉风行的为父亲铲除了所有阻碍,司空家演武堂的地砖都被染红了,做完所有事以后十长老便退出权利中心。

……………………

云安并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见到十长老。

  早上的天气不错,云安梳妆妥当便去沧梧院,到院子发现初阳正在扎马步,云安自动站在一旁等待,当一刻钟后初阳依然没有起身布置今天的任务,云安意识到初阳应当正在受罚,云安正疑惑什么人会在这时候罚初阳,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子走进来没有看众人一眼径直走向初阳,云安看见初阳因为男子的靠近身体明显的颤抖。

  云安下意识的向后退打算离开,这个男人给她一种不祥的预感,云安的预感是对的。

十长老男子转过身看着云安开口“大姑娘既然来了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云安不知其身份,不敢轻举妄动,司空家礼教森严冲撞尊长的后果云安承担不起。

云安云安行礼作揖“这个时间平日该吃早膳了,云安下去吩咐下人准备”

十长老男子轻声“噢,这么一说我也饿了,吩咐摆饭吧”

云安离开时回头正好看见男子一脚踢在初阳腿上,云安收回视线快步离开。

  门外正好碰见司空璞探头探脑的向院里张望,

司空璞云安出来司空璞连忙问道“怎么样”

云安“什么”

司空璞“十长老怎么样”

云安“回二叔,还好…”云安意识到什么眼睛睁大,甚至忘记用敬词“你说那是十长老”

司空璞司空璞默默的点点头“我刚才得了消息避开了,没想到竟然被初阳兄碰上了”

云安云安笑眯眯的看着司空璞“这么说碰到十长老的应当是我对吗?”

司空璞司空璞摇头“我刚在有到花园拦你没拦到”

云安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离开刚才站的地方与司空璞站在一起,身后传来爽朗的笑声

十长老“长宁好快的身法哪里需要我教什么,一会弹首曲子给我听听”

云安云安躬身行礼“是,长老”

十长老十长老突然板起脸“你叫我什么”

云安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哪里不对,

司空璞司空璞在一旁开口说道“江兄莫要再逗弄长宁了,你走的时候她才多大哪里会记得”

十长老十长老看着云安轻笑“用不了多久她一定不会忘记我的,对了她的天赋怎样,太差我可不教”

司空璞司空璞赔笑“还没有测,想来我兄长的女儿不会差”

十长老闻言十长老看着云安心情也好了不少,随口说道“也是”

初阳正好初阳从院子里出来,看见几人站在门口上前行礼道“江兄,子明”

三人相互见礼

云安云安见礼“初阳叔叔”

初阳“嗯,你先回去吧,下午再过来就好”

云安行礼告退。

十长老十长老转头看向初阳两人“下午一起吗?”

司空璞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当年可被这人练够了现在着实不想回忆一下,司空璞两人连连摇头

初阳“不用了,我们自己练就是了,谢江兄”

司空璞“江兄一路辛苦了,我们自己练就是了”

十长老十长老没有再搭理司空璞两人,打量着云安离去的背景想到什么又摇头“怎么可能”

初阳初阳没有听清问道“怎么了江兄?”

十长老“没什么,回去吧!”十长老向院子外面走去。

司空璞初阳打算叫住十长老,司空璞拉住他“江兄可能有事先走了,咱俩就先回去吧”

云安感觉心神不宁,想着可能这两天太累了并没有注意。看看天色正好尚苑开饭,云安想着回去还得厨房现做便打算去母亲那里蹭饭。

云安没有想到会在尚苑碰到十长老,一进屋便看见父亲正和一男子吃饭,男子衣饰有些眼熟,云安想到十长老又否定,此时十长老应当在沧梧院用膳,

云安云安俯身行礼“请父亲安”

司空家主“嗯,你母亲在内室你去吧”

云安离开回头瞥见十长老正在憋笑,身后父亲轻咳,云安没有停留进了内室。

  内室里母亲独自一人看着窗外,云安走到近前白芷以为是侍女

白芷夫人(白氏)“外面怎么样了”

云安云安行礼“回母亲,父亲与江叔叔正在用膳”

白芷夫人(白氏)白芷回头看着云安“阿宁今年多大了”

云安云安看白芷脸色不好,规矩的回答“回母亲再过五天阿宁就六岁了”白芷最近脾气经常阴晴不定,云安小心回答白芷的话。

白芷夫人(白氏)白芷转过头有些愣愣的看着窗外“这么快啊,都六年了,不知道她可好”

云安静静等着,直到云安感觉腿都有些麻了白芷才回头像是刚发现云安一般

白芷夫人(白氏)“长宁什么时候过来的”

云安“回母亲,女儿刚过来的,见娘亲正在冥想未敢打扰便在这等着”

每年这会母亲都会如此,云安已经司空见惯

白芷夫人(白氏)“过来坐”

白芷夫人(白氏)云安做到白芷身旁,白芷伸手抚摸云安的头发“你真的想要习武”

云安云安放下手中的糕点“是,我想要保护娘亲”云安越说声音越小,说着云安低下头“我不想再有人来犯我们无能为力”云安抬头看向白芷“娘亲我如果有能力一定要司空家拥有自己的护卫队”

白芷看着云安想起自己了自己曾经的一个朋友,也曾壮志豪言要一番作为最后也只能困于后宅了却一生。

白芷夫人(白氏)白芷搂过云安“长宁如果娘亲不在了要照顾好自己,你父亲他…太忙了,娘亲教你的你要记牢,在你成年之前你的练武不可展现在人前,答应娘亲”

云安“好,娘亲我知道了,我不会叫人知道的”云安忍着肩上的疼痛安抚白芷。

白芷夫人(白氏)白芷缓缓松开云安喃喃说道“多么好的孩子,为什么他们就容不下你”

云安云安没有听清问道“娘亲你说什么”

白芷夫人(白氏)白芷拈起一块糕点“没什么,你这又是早上没有吃饭吗?”

云安云安接过糕点点点头“叔父叫我下午再过去,回去传膳太麻烦了,过来没想到十长老在这”

白芷夫人(白氏)白芷笑着拍打云安“你该叫江叔叔,要是被他听见你这么叫他,他可要不高兴的”

云安云安点头“嗯,娘亲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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