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曲向南是败类》

次日，几位新弟子一起加入了松柏道馆，虽然戚百草没能进来有些遗憾，但这几位弟子的实力确实不错。

第一天的严格训练令范晓萤叫苦连天，从前她虽然也学习元武道，可却没有接受过这样严苛的练习，一时间实在有些不适应。

到了晚上，范妈妈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给范晓萤和戚百草。

范妈妈（开心）晓萤，今天的训练怎么样，还适应吗，和同学相处还融洽吗。

范晓萤（得意）当然了，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范晓萤，这世界上有谁会不喜欢我的。

范妈妈（温和）就知道吹牛，有本事让我去你道馆看看，让你的师兄当面评价你。

戚百草（担心）晓萤，你的手受伤了。

范晓萤（温和）这个啊，没事的，初原师兄已经给我拿了药，我已经涂过了，一点都不疼了呢。

戚百草（温和）初原师兄还懂医术？

范晓萤（开心）是啊是啊，除了我若白师兄，我还没见过像他这么厉害的人呢，既是元武道世界冠军，又会医术，最重要的是，还长得这么帅，上帝可真是偏爱他。

范爸爸（开心）你们慢吃，我得去看国际新闻了，今天曲师父和昌海道馆金一山大师对战，我要亲眼见证我们岸阳的元武道宗师是怎么重创敌军的。

听见范爸爸的话，戚百草愣住了，是啊，今天是师父的比赛，光雅一定也在电视前等着吧。

范妈妈踢了范爸爸一脚，又给戚百草碗里夹了几块肉。

范妈妈（心疼）百草，多吃点肉，你看你最近瘦成什么样了。

戚百草（感动）谢谢阿姨。

范晓萤（温和）百草，我妈上次不是说了吗，要认你做干女儿的，还叫什么阿姨啊，跟我一起叫妈妈。

戚百草（迟疑）我……

范妈妈（温和）没关系没关系，叫什么都行，心里记得就可以了，以后这儿就是你家，范晓萤就是你的亲妹妹。

戚百草点了点头，客厅里突然传来范爸爸愤怒的唾骂。

范爸爸（生气）我呸，什么东西，昌海道馆太不要脸了。

戚百草放下碗筷跑去了客厅，电视直播的画面上，曲向南被赶出了赛场，记者正在实时报道，说是曲向南在比赛时服用了兴奋剂，一招就打败了金一山大师，被判永远不得再参加任何元武道比赛。

戚百草（激动）不会的，师父不会服用兴奋剂的，我师父是凭本事赢的。

范爸爸（担心）百草，你别太担心了，我们都相信曲师父，相信他的实力，更相信他的人品，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戚百草（难过）怎么会这样，他们陷害师父，师父是被冤枉的……

范晓萤（担心）百草你别难过了，没事的，曲师父马上就回来了，等他回来了，你还要陪他东山再起的。

范父母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戚百草，只能对着电视机为曲向南抱不平。

――――全胜道馆！

一群弟子围着曲光雅，众人破口大骂曲向南，完全不顾往日师生情谊。

万能龙套（不屑）我呸，曲向南就是败类，服用兴奋剂的败类，垃圾。

路人甲（生气）没错，我们以全胜为耻，垃圾道馆，败类师父。

曲光雅心里愿意相信曲向南，可是这些接踵而至的唾弃和新闻播报，令她产生了怀疑，痛苦。

曲光雅（歇斯底里）滚，滚出去。

曲光雅把自己关在了卧室，将门反锁后又拿了许多东西抵住了门。

门外叫骂不断，她哭着捂住耳朵。

戚百草（激动）我不让你们骂师父，师父不是这样的人，师父没有服用兴奋剂。

万能龙套（严肃）戚百草，你早就被逐出师门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替败类曲向南说话。

戚百草（激动）师父不是败类，你不准说师父。

路人甲（不屑）只有我一个人说吗，你能管住我，也能堵住悠悠众口吗。

外面的人和戚百草吵了起来，曲光雅起身走到了窗边，擦干眼泪看着戚百草。

她那么小一个，却有勇气为了曲向南和那些高个子的人吵架。

直到很久后，范晓萤过来拉走了戚百草，一场争吵这才在所有人都累了之后结束。

大街小巷的新闻，全都变成了曲向南败类，没有一个人再承认自己与曲向南是朋友，是师徒，即便是作为曲向南的女儿曲光雅，也对他又爱又恨，不再愿意承认他是自己的父亲。

可是心里又卑微的期待，希望一切都是假的，她的父亲还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戚百草无数次拨打曲向南的电话，都是关机状态，即便是几年前师母过世，他也不曾这般绝望过。

咚咚咚，咚咚咚。

戚百草（疲惫）请进。

戚百草放下了手机擦了擦眼泪，范晓萤端着饭和牛奶进来了。

范晓萤（担心）百草，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吃点饭吧。

戚百草（强颜欢笑）晓萤，我不是很饿，你吃吧。

范晓萤（担心）怎么会不饿呢，你都好久没吃东西了，就算是吃点菜，喝点牛奶也好啊。

戚百草（担心）光雅怎么样了？她还是不肯见我。

范晓萤（温和）她挺好的，你别担心，她的承受能力比你好些。

戚百草（欣慰）那就好，只要大家不为难她就好了。

戚百草想笑，可是还不等嘴角上扬，眼泪就先滑落了。

范晓萤见她这样无比担心，却又不知道能为她做些什么。

夜里，曲向南偷偷回到了全胜门口，本想进去看看曲光雅，可是门外却贴满了骂他的话。

想来，光雅现在的处境也一定不是很好，冒昧回去，只怕会令她被连累吧。

只是，他没有服用兴奋剂，真的没有，他不会做这样的事，绝对不会，他代表的是岸阳，是中国，他不会做令国家蒙羞的事。

路人甲（生气）曲光雅，你别躲着啊，怎么，曲向南是败类，你是缩头乌龟吗。

听着这些骂光雅的话，曲向南心疼不已，他想要进去的时候，曲光雅下楼了，抱了一堆曲向南的东西，一把火给烧了。

曲光雅（冷傲）败类曲向南，与我无关，从今往后全胜道馆的馆长，是我曲光雅，你们愿意留下的，可以继续跟着我，不愿意的，马上就可以离开，如果今天你们选择了留下，就把你们的不满都放在心里，如果再让我听见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就别怪我曲光雅翻脸不认人！

败类曲向南！

与我曲光雅再无关系！

如果是别人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曲向南不会那么在意，可是这是从他最爱的女儿嘴里说出来的，字字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