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OS

哈哈哈哈抽到长生了我来发个病，大概是女主的一些内心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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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会在烟尘中被踏碎。

她记得曾有人如此向自己念喃过此种概念，但如今已然忘却这个人是谁。自她踏入庄园算起，时间已过去了太久太久。从须臾间匆匆流过，未留何物，未记何事。

——还记得自己为何来到这里吗？

——为了探寻，或者说灭除那个令人唯恐避之不及、在白日之下尖啸而让自己狼狈不堪的事相。

“我知道这事对你造成了很大影响，埃尔莎。但你要明白，你的身体情况已经够糟糕了，不要再任由他们摧残你——何况它已经过去了。”指尖略过发梢，尽管只存在于回忆中，可他那深沉的黑眸与略显疲惫的声音，却依然真切，“无论对或错，至少你选择让自己活了下来。你前面的路很多，死是其中一条，但那绝对不是首选。”

那么“首选”——究竟该是怎样的？

时至今日，埃尔莎才懊悔起自己的草率。大概在推开庄园笨重大门的那一刹，她的内心也仍是踌躇的吧，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茫然地望不着远方迷雾之后的景象。

“埃尔莎·安吉尔小姐，欢迎来到庄园。”

冷漠的话语正如怪异外形下的那颗心，大概夜莺从来不曾看重庄园的访客，所谓的关怀与问候，也只是一成不变的差词，相比之下，或许一字一顿地向新人阐述庄园规制更符合她的心意。

——用如此清越的声音向他人讲述可怖的事最有意思了，不是吗？欣赏他们的绝望、愤懑乃至悔恨，最后告诉他们已无退路。

这时候，再加以礼貌性的道别才更有趣。

这样的情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庄园内部上演多次，但期间总有几回是特殊的。什么样的人才会在这种情况下对夜莺的挑拨毫无波澜？若未来本无望，又有谁会崩溃地对她的刺激作出太大反应？

“好的”欠身并鞠躬，埃尔莎的神情中是初来乍到的怯懦，但夜莺并未从中捕捉到分毫的绝望，“一切都已明白，谢谢您。”

漠然的目光探究地向她扫去，夜莺顿了顿，在她垂眸思忖什么时提醒道：“……愿夜莺的歌声伴你渐入梦境，寻回自我。有什么不明白可以来问我，我会尽可能地告诉你问题的答案。再者，你可以找个求生者来问，任你所愿。”

“我将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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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提防，铸建城府。埃尔莎，你要明白，这是在庄园生存下去最基本的法则。”

杯中果汁微晃，玛尔塔望向埃尔莎的目光中，是好奇，有忧虑。昏黄的灯光使前者的面庞染上了些落寞，迎上埃尔莎问询的目光，她摇了摇头，将原因轻描淡写地带过：

“这里的人不值得信任……包括我在内。而一切都以利益为重，是在这活下去的第二定律。”

是啊，利益。一切都以利益为重。

在险象环生而生人集聚的地方，除了利益，又有什么可在意？

——这是一个游戏。以命作筹码的“游戏”啊。

“知道了，玛尔塔。”目光掠过在昏暗的餐厅中游弋，她浅淡地笑笑，轻声应答着。

类似的话好像在那听过，来自内心那阵有些模糊的声音——名为伊兰的人格，对吗？

看起来，对于埃尔莎早期被叮嘱着必须掌握的“贵族礼节”，不少人很有些意见呢？

只是有些人对埃尔莎的提醒是充满善意的，而有些人，只是纯粹不希望自己的存在因为埃尔莎的失误而覆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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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人对不同的词汇有不同的理解，至于对先知给出的［不同］一词，她发现自己更难对此作出定义。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独特些，更引人注目，更耀眼，更招人喜欢。

但这如若是种美好的祝愿，为何在与埃尔莎交谈时，那张蒙着眼罩的脸会展露出如此忧郁的神情？

在进入庄园后的第一个不眠夜，她在床铺上辗转反侧了许久，始终没想明白这一点。大概那位先知是看出了她过往的多舜吧，那么，她曾经做过的事是否也——

……

在庄园里要完全回避一个人是不现实的，此后她还是常能碰见伊莱·克拉克，但也不过把他作为一个友善的“引路人”对待。和他的交流，她尽量避讳，而对于他洞悉自己过去的可能，她只能庆幸自己看不到他的那双眼睛，乃至他无法对自己采取任何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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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园的游戏中，技巧非常重要。对发信器的利用也至关重要。大多数时候，你也要做好自己跳地窖的准备——毕竟队友的失误是故意还是无意，你难以定夺。”

是艾米丽。身为庄园老友的她向埃尔莎简述了些许的对局技巧，即便埃尔莎并不能确保初临的自己能很好地将其付诸实践。无疑，艾米丽的友好给埃尔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她也明白，前者这或许也只是——表面态度？

“小心点。红夫人的水镜投射向来精准，她的刀也锋利而利落。不想太狼狈地过早被淘汰的话——”

即便身负重伤也依旧高傲，收敛起些许锋芒，薇拉小声提醒着埃尔莎。心跳迫近，一语未尽她便匆匆奔离，而埃尔莎也被红夫人直接视作追击目标。大概只是把对局当做“玩玩而已”吧，对埃尔莎的追击，玛丽显然没太用心。可这又能干预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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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种现象错误的揣测不该是你任意去干扰别人的理由，希望你能明白，安吉尔小姐。”

如果说她还无从在前几位女士的举止中找寻到何谓“抵触”的话，艾格·瓦尔登的出现倒很好解释了这一点。莽撞显然无法给她带来任何好处，不是吗？除了怀揣着歉意退场，她做不了什么。

“为这某一种目的而来，便应坚定着这种想法走到底。上天并不因为一个人的缺陷而给他更多的恩惠……夜莺小姐提到过的。我们已经没有退路。”

而海伦娜的发言之坚定，又是让埃尔莎始料未及而颇有感触的。她的存在励志而使人振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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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的花是什么？而你喜欢它，是因为它的花香还是——花语？”

“门之钥永远指向正确的方向。跟着我。”

“有时候你看到的并非是事实。看到这张牌了吗？你猜它多久后会从你眼前＂消失＂？”

“——勾过来了。你放心跑下去，安吉尔小姐，扛刀砸板之类的事，交给我。”

……

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真的除了黑暗别无他物吗？

埃尔莎曾是对此种说法深信不疑的，时至今日，在庄园的所见所感才使她有所改观。

——臭名昭著不会是欧利蒂斯的唯一标签。

——肆虐的阴暗不会彻底将庄园倾覆。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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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世间并非所有满心欢喜的期待都会迎来happy end。

可惜心上的缺口即使愈合，却依旧会留下疤痕。

那是容易被某种势力趁虚而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