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子枫回到家里就到卧室睡了，一睡就不肯起。睡着了，也做梦了。

　　梦里她重新回到小小来找她的那天，以一个旁观者看那天发生的事情。

　　小小搬着一个盒子来到她家里，或许是因为子枫的妈妈在家，小小打过招呼之后就拉着她进房间里。

　　坐在床上，靠着床头。“什么事情啊，那么神神秘秘的。”

　　“这个盒子，还有里面的东西可能要留在你这里了。”

　　伸手抚摸盒子，没有打开。“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小小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打开盒子。“这是我和他在横店见面那天，我穿的汉服。”

　　子枫看了眼盒子里的东西，汉服、簪子、梳子、扇子，大概也就这些东西。“那你放在我这里，做什么？”

　　嘟嘴想了想，然后看着她。“嗯，可能要搬家了，我想等安顿好了再来拿走。”

　　子枫不是很信她的话。“你们家又不是没搬过，之前不也都好好的吗？”

　　“这一次不一样，你先帮我收着。”小小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好像很不舍又很不甘。

　　“搬去哪？”帮忙盖上盖子。

　　小小摇头，和她说话却一直看着盒子。“爸爸还在定，等定下来了我再和你说。”

　　轻轻拍了拍盒子，要她安心。“行，我帮你收着这盒子。”

　　“如果我搬家了，有人找到你这边来，问你认不认识我，你就说你只认识师小小，不要说你认识李嫣。”

　　子枫笑了。“不都是你吗？”

　　“他只认得师小小这名字，其他的我也不愿意他听到。”

　　“他？你是说你在横店拜天地的男生？”

　　小小摇摇头，没说话。

　　“你这样等着，当时也不给他留联系方式。”子枫看得出小小是真的喜欢，可为什么不留联系方式呢？

　　摇摇头，看着她。“我没办法十里红妆，他没办法明媒正娶，算了吧。”

　　“能和你在横店一天一夜欢愉的人，没办法能给你明媒正娶？”子枫可不信她的话。

　　“我不适合他明媒正娶。”下床，牵了牵裙摆。

　　“哪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你们两个相互喜欢，就该明媒正娶。”下床，把箱子搬到衣柜里面。“过些天我搬北京那边住，这箱子……”

　　“你带过去，反正会在北京见。”

　　颔首。

　　把东西交代好了，小小也就走了。

　　子枫看完梦中的一切，想要伸手去拉住她，想要质问，可手碰到她就消失了。

　　挣扎了很久才从梦里解脱，醒来已经是一身汗。

　　来到客厅，看到千玺坐在沙发闭目养神的侧脸，她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说她的想法。

　　她知道，千玺留下来，无非是为了庭审上发生的事情。

　　千玺发现她醒了，摆摆手让她到自己身边坐下。

　　子枫坐到他身边，脑子里已经开始各种设想千玺会怎么问自己。

　　千玺递给她一杯牛奶，让她先好好喝口水。

　　“你想问什么？问吧。”

　　“法庭上，问什么说到的被害者是李梓瑶？不是李嫣也不是师小小，就是李梓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