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人群之中有一对贼眼

在第五人民医院的保安室，两位警察严肃的看着秦雨和方佳佳。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位个子矮一个点的年轻警察说：“先作个笔录吧，把这个过程详细的写下來。”

秦雨在笔录本上写上身份证号码，几点来的医院。当写到来医院住院部做什么时，秦雨迟迟无从写起，这引起这个年轻警察的主意，他以侦案的锐利目光盯着秦雨。

秦雨感觉这道锐利的目光如尖刺，直接刺入了自己的背脊。秦雨集中生智想到了一个真实的谎话。秦雨马上在纸上写出，自己由于是宝丽酒店的厨师，长期受辛辣油烟的刺激，患上了喉炎来医院看喉咙的。

那个年轻的警察看了秦雨的笔录，才收回他如刀的目光。

秦雨和方佳佳作完笔录时，那位年纪稍长的警察以严肃的口吻说：“念在你们两个人还年经，又没酿成什么损害的情况，这次就放你们离开。下次要做什么事，先要想得周全一点。这次带个小猴来医院，做得很不妥当。”

秦雨抱着小猴子，和方佳佳忙着点头承认错误，态度上极为谦卑。

秦雨和方佳佳走出第五人民医院时，方佳佳眼晴转动，在素雨的身上扫来扫去，看得秦雨莫名奇妙。

方佳佳“秦雨，你居然让我给你扮情侣，这要是让白门锁知道了，嘿嘿，肯定来找你麻烦的。”

秦雨“那你想怎么着？”

方佳佳“我也不为难你了，这就要看你会不会为人了。”

秦雨“方佳佳，你什么意思？”

方佳佳“秦雨，你别揣着明白装糊塗了，你今天占了我的便宜，难道没点表示？”

秦雨“难道要我这阳刚性感的嘴吻你一下？”

方佳佳举起她白得如葱节的拳头，对秦雨一通乱打，惹得路人都投来看戏份的目光。

秦雨“好了，你这么横行霸道，紧防没人敢要的。”

方佳佳“再没人要，也不会嫁给你个混球的。”

秦雨“哈哈……我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我请你去脆皮鸡肉饭。”

方佳佳“呵呵……这还差不多。”

秦雨和方佳佳进了一家香酥脆饭店。方佳佳点了一份中份的脆皮鸡肉饭，和一份紫菜汤。秦雨要了一个大份的，和一瓶啤酒。

方佳佳“你一个厨师也来吃人家做的饭，丢人现眼了。”

秦雨“方佳佳，你怎么说话专损人呢？素质真差劲。”

方佳佳“呵呵,我只是针对于你了。”

秦雨“为什么？这不公平。”

方佳佳“不为什么。再说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公平，你的奖金被酒店扣了，公平吗？所以别在我们女人面前说公平两字。我高兴这么做。呵呵呵……”

秦雨听了方佳佳的这一通歪理，心头直打鼓。方佳佳的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鼓点敲在心尖上。

秦雨“噢，天啦！我的老天！”

方佳佳“秦雨，我们闹了半天也没得到半点消息，接下来该怎么做？”

秦雨低头吃着脆皮鸡块，一边皱眉思考着。方佳佳则看着秦雨，把一块鸡肉咬去上面那点酥脆金黄的皮。方佳佳心想：这家伙倒是会生活的人，不焦又不愁的，遇事也沉得气，这一点倒是个优点。

秦雨“我想了一下，我们带上小紫小臭和小素，晚上到九哥的公司去看一下。”

方佳佳“这样有没有什么危险？”

秦雨“你放心吧，我们只是去看一下，又不是去抢劫的，不会闹出什么动静的。”

方佳佳“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唉，我苦命的表姐啊。”

秦雨“别叹气了。咱们这些平凡人谁不是慢慢熬过来的？”

方佳佳“还有熬不过来的呢？”

秦雨“我是坚信那些熬不过来的人，老天也会给出一条路的。这是我师傅说的，他曾经上过越南战场。”

秦雨“我师傅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他交会我很多，包括交我练了一套军体拳。”

秦雨说起自己的师傅，心头黯然了，鼻子发酸的湿润了，一种从心头涌出的液体浸润了眼眶。

方佳佳“那你的师傅呢？”

秦雨“可惜他三年前离开这个世界了。他这么好的人，本不该走的。”

方佳佳“他怎么了？”

秦雨沉默了。连香喷喷鸡块饭也无心思吃了。秦雨推开才吃了一半的饭，示意方佳佳快吃，自己到吧台结帐去了。

两人走在大街上，没有了话题，就这么抱着小臭走着，与一个又一个行人擦肩而过。现代都市就像是一个运转的，具有巨大磁力的大圆盘，将人拋出去又吸了回来，让人永远也别想脱离，获得真正的自由。

方佳佳“秦雨，对不起啊，我不该引起这个沉重的话题。”

秦雨“这个倒没什么。也许我给你说一说，心情反而会好很多的。”

方佳佳“那你的师傅……”

秦雨“他是因为上越南战场受了枪伤，落下的永久伤。我师傅教我的那套军体拳，可惜我没怎么重视，很久都没练了。”

方佳佳“也许你该练一练了，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秦雨“我也在想，九哥的人迟早会找上我们的。”

秦雨和方佳佳走到步行街时，这里的人更多。年轻漂亮的女孩们，两个三个的挂着各式时尚的小包，脸上扬溢着青春的活力，从一个诱人的商店出来又由走入另一个更吸引人的商铺，然后手上多了一个好看的袋子。

方佳佳“秦雨，不知怎么的，我今天老是心绪不宁，心跳得比平时快多了。”

秦雨“也许是你担心你表姐的缘故吧。”

秦雨向来来往往的行人看了看，他忽然感到有一双眼晴在哪里向自己射过来。秦雨再往人群里看时，那双眼晴又不见了。

秦雨“方佳佳，我们走快一点，还要回去喂一下小臭和小紫哩。”

方佳佳“行，顺便给小臭买点水果吧。”

秦雨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人群之中，眼角的余光挂到了一个人影闪入了黄金珠宝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