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来到了拍卖会,沈兰舟已经把所有的工作一放再放,不停的打探关于那串手串的情况。
姜奕看她熬夜熬的红血丝都是,两只眼睛红的吓人,有着近乎疯狂的兴奋。
她已经一天没睡了,下午就是拍卖会,姜奕看着她的模样,心像是被扎了一样的生疼。
温柔揉揉她的发顶:“早点睡吧,关于你姐姐的事情,有我呢。”
沈兰舟固执的摇摇头:“你还有公务,你就先去忙着吧,这件事情我自己做更加有意义。”
“我有预感,姐姐她一定还没死,肯定和我相隔不远。”
姜奕抿抿唇,叹了口气,出去关上了门:“那好吧,我先去书房了。”
“嗯。”
“……”
白姻正在挑选衣服和帽子,她钟爱白色,就简单的选了一件不规则的荷叶边长裙,衬托的腰细腿长。
扣上一顶竹藤编制的圆帽,手上还不忘拎着一个小箱子,上面是白色蕾丝花边和珍珠作为点缀。
优雅大方又不失华丽,手上戴上一个精致小巧的银戒,更是出色。
白浒子也穿好了,套了一件平平无奇的湖蓝色卫衣和黑色工装裤就来找白姻。
白姻感到好奇,问道:“你有什么想买的吗?”
白浒子一脸的兴奋,露出白白的牙齿:“听说那边有双绝版的球鞋,我去看看。”
走下楼梯,白姻对白母打个招呼,“妈,我和弟弟出去参加个拍卖会,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来。”白姻不忘和白母汇报一声。
白母正在做脸,舒服的飘飘欲仙,应了一声:“嗯。”
从车库把车开出来,白姻坐上驾驶座,白浒子自觉的爬上后排座。
两人就这样驱车前往拍卖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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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厅鱼龙混杂,来晚点怕是座无虚席。
白姻提前预订了两个座位,两人没有费多少功夫就找到座位。
白姻来的目标就是为了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吸引自己的珠宝丝线什么的,增加自己的创作灵感。
身边的人络绎不绝,差不多快开始了才安定下来,白姻没有想到,自己身后坐着的人竟是沈兰舟。
沈兰舟带着墨镜和口罩,包裹的严严实实,就像是珠宝大盗一样。
负责人本不同意这样的装扮入场,生怕出现什么以外,但看在姜奕的势力和贿赂下,只好勉强同意。
看到白姻的背影第一眼,沈兰舟没什么感觉,只当是一个时髦的女性,抬头继续看那把小木槌在上下摆动。
过了一会,白姻想要的东西出现了,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羊脂玉,本不是白姻的目标。
“五万起拍!”拍卖人握着小木槌,不屑的看着那块玉。
委托方显然有点人心不足蛇吞象了,一块杂质颇多的玉顶多一万,拿来耍弄不懂行情的笨蛋罢了。
想起白母很喜欢收藏这种东西,想着给她个惊喜,举起牌子:“十万。”
周围人纷纷诧异的看向白姻,好奇这个女人怎么能拍下这么一块没有收藏价值的玉?
看着穿的不错,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块玉呢?
白浒子迅速感受到了周围不友善的目光,阴冷的眼神一个个看过去,有人目光和他对上,心里发怵,连忙收回佯装无事发生。
没有人和白姻竞拍,白姻顺利的获得了这块玉,沈兰舟听着她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
想要看看她长什么样。
就在这时,一块普普通通的手串被拿了出来,被尊贵的陈列在钻石做的底座上。
拍卖人介绍完具体来历和收藏价值之后,开始叫价:“三千!”
有眼睛的老买家都能看出来这东西就是二十几年前的普通檀木手串,没多大收藏价值,都坐在底下静静的看着。
姜奕不慌不忙:“三万。”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三千的价格几乎是登顶了,都有人担心没人拍。
沈兰舟波澜不惊,一心看着手串,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这时,一只手慢悠悠的举起来:“四万。”
沈兰舟脸色一变,只见是一个少年模样的男生举的牌子,白姻拧眉:“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东西了?”
白浒子无害的笑笑:“我觉得这手串挺好看的,二十多年前的呢,再存久一点指不定就值回票价了。”
白姻:“……”
姜奕:“六万。”
“八万。”
“十万。”
“……”
两人跟杠上了一样,姜奕面无表情,这些钱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只是要试探一下这个和自己女人抢东西的人到底有多深厚的底蕴。
白姻摁住白浒子的手:“差不多了,钱来的不容易,不能这么放纵。”
白浒子可怜巴巴:“可是…”白姻看着他,白浒子知道她生气了,只好瘪瘪嘴放弃了竞拍。
白姻回眸,也想看看是何人这么疯狂,一扭头,和沈兰舟对上了眼神。
她瞳孔猛缩,下意识想要扭头,可又不能,立马调整好状态,微微颔首向白姻打招呼。
沈兰舟裹的过于严实,白姻一时之间竟认不出来她,只当是一个爱买东西的女子。
“你好。”
“……”
“幸…识。”
沈兰舟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僵硬万分,连一个笑容都难以扬起。
“女士如何称呼?”
白姻主动开口,沈兰舟清了清嗓子,努力保持镇定:“我姓沈,叫我小沈…就行”
白姻看她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恰到好处的终止这个话题,“对不起,刚才是我弟弟不懂事,不懂得市场,非要说带回去收藏,我替他向你们道歉。”
白姻赔笑,沈兰舟激动的心顿时如同死灰,怎么还有一个弟弟?
白浒子被点名批评,转过脸楚楚可怜:“姐…我就是好奇嘛。”
姜奕:“……”
这股莲花味好浓啊…
“小沈,你看上去真有气质,为什么非要买这串手串呢,我倒是有些好奇。”
沈兰舟苦笑:“为了一位我最爱的亲人,别人都说她不在这世上了,我觉得,她一定还在,而且活得很出色!”
白姻好奇:“哦?”
“难道是双胞胎吗?”
沈兰舟:“算是吧,我们是异卵,长的不一样。”
沈兰舟的声线在抖,她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小,她担心自己再开口,怕已经是哭腔。
白姻感同身受:“唉…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一切都会明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