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小武爽快的答应着,拎着电话晃悠悠的从后门走了。
倾盆大雨,电闪雷鸣。这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让人格外的心烦意乱。
老城区兴隆街口
陈瑾岩撑着伞,一如往常的路过杂货店,瞥见身后人影晃动,暗藏玄机。于是他故意顺路去杂货铺买了包烟。
果不其然的,等陈瑾岩再出来时,正碰上小武穿着一身雨衣迎面而来。
陈瑾岩伸出手,暗暗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随即撑开了夹在胳膊下的伞,行云流水,不着痕迹。
小武脚步微顿,领会了陈瑾岩的意思,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走出不过五十米的距离,小武身后的路口突然一阵强光闪出,车胎在路面强制急刹的磨损声钻心刺耳。
小武猛的回过头,只见地上只剩下了一摊泥泞的水渍,黏腻的折射出昏暗的路灯光亮。
小武意识到不对,连忙要跑回去,却又见岔路口的车灯乍亮,缓缓步出了一个黑影。
小武就近躲进了一堆杂货后,悄悄盯着那身影在一滩血迹旁蹲下摸索了半天,又指使身边的手下在四周的角落里一顿翻找,看样子像是在找什么人。
耀眼的车灯照着落雨的残影,小武探头瞧了瞧,地上除了一大滩黏腻外,倒确实是看不见什么其他的东西。至于站在一旁的人影,口罩帽子伪装的严严实实,只漏出了一个黑框眼镜。
黑框眼镜……小武对着那人身形思衬了半晌,脑海里恍然浮现出来一个人——刀尖!
小武身边的竹筐被雨浇得半湿,被摞得老高的竹筐沉甸甸的不吃劲儿,小武一个不小心便碰倒了其中的某个。
路口的人察觉到了动静,立时朝着他这边追了过来。
小武再也顾不上别的,只好仓皇逃窜,一路被追回了老油枪他们喝酒的馆子。
“呦呵!这谁啊?”醉醺醺的皮裤斜着眼,瞥着后门进来的沾了满身雨水的不速之客。
来人摘了口罩帽子,露出一副熟悉面孔,老油枪眯缝着眼凑过去,顺带就着手里的话筒敲在了皮裤脑袋上:“刀尖?你怎么来了?”
皮裤脑瓜子嗡嗡一震,眼神倒是清明了不少,连忙点头哈腰的递上了酒杯赔罪:“刀尖哥,小弟眼拙……”
“都喝着呢?”刀尖压根没正眼看他,直接把端到面前的酒杯推到一边儿去,略略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怎么没见小武啊?”
“刚才还在这儿呢”酒桌另一边的楞头接过话茬:“估计上厕所去了。”
刀尖二话没说直奔厕所而去,老油枪看刀尖来势汹汹不太对劲,于是也跟在后头一起去了。
厕所门被一脚踹开,吓得正提裤子的小武差点原地蹦高。
“你今晚一直在这?”刀尖盯着小武质问。
“在啊。”
“没离开过?”
“没有啊,怎么了?”小武一副若无其事。
站在一边的老油枪看不过去了,直接把小武往自己身后拉:“不是,刀尖你什么意思,你这审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