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呦,同学,差点就出大事了!”
少年惊魂未定的侧头看了一眼牢牢钉在告示牌上的刀片,才后知后觉的看向声音的来源。
“怎么会飞去那里啊。”
一位穿着蓝保安服的大叔拎着除草机走过来。
“抱歉,这本来不是我的工作,但其他人周末都不能来,只能找我。”
大叔正了正帽子,语气略显疲惫。
“这里的人简直把保安当奴隶。”
“话说,我之前没见过你,你来这有什么事吗?”
大叔走上前,取下刀片。
“搬家。”少年声音极小,惹得大叔提高了音量。
“什么?我听力不好,你大声一点。”
“搬家。”
“听说今天有人要搬进1410,就是你吗?”
“对”
少年坐在地上,屋内没什么家具,干干净净,窗帘拉的严实,房间昏暗暗的。但似乎没关窗户,风把窗帘吹的卷起来,透出夏日的光线,少年环膝抱着头,似乎很痛苦。
头疼折磨他将近一周了,也许不止。刚开始他以为只是玩太久游戏,可休息了两天反而没有好转,尖锐的疼痛折磨着他,指节用力收紧,把头发揉的一团糟。缓了好一会,他看向窗外。
“要自杀吗?”
他上了天台,踩着椅子径直踩上了护栏。
他看着楼下桥上飞驰的汽车,不知道在想什么。缓缓迈出右脚,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吹起了他的衣裳。
他听到什么,回头看到女孩穿着舞鞋,披散着长发,在身后不远处,跳着芭蕾。
落日微黄的余晖镀在少女身上,她好像在发光。
少女压着腿,热完身,便弓起脚背,跳了起来。她旋转着,裸露的长腿,优美的背部,但一切美好,都被口香糖的撕拉声破坏掉。
少女皱眉,不悦地看向脚底。
“他妈的”
少女解下舞鞋,一抬头看到站的很高的少年。
“你被排挤了?”
“我还以为帅哥不会被排挤。”
“还是你个性很难搞。”
少女叼着烟,笑着看着他。
“别死在这里。”
“别死在这里造成大家的困扰。去其他地方吧。”
他的头又隐隐的疼了起来,慢慢的下了楼梯。
“你在干什么?”
保安大叔在猫眼处往里望。
“我叫你来办公室一趟,你好像忘了。”
大叔鼻子里插着卷起来的纸。
你没事吗?
他差点就要说出来。
不可以的,你,本来就不是可以做好事的人。
“我之后会过去。”
迅速按下密码进门,门却被大叔扒住。
“刚才很抱歉,这个给你。”
大叔递进来一瓶饮料,他转手丢进垃圾桶。从猫眼往外望,看到大叔放大的脸,他吓了一跳。
楼上的乐声越来越大,他的头似乎又隐隐作痛。
“可恶,还是一样胖,烦死了。”
这房间不太隔音,他想。
“你主人都快饿死了,你却能随心所欲的吃喝。”
“该死,怎么办,烦死了。”隔壁间的练习生哭的大声。
手机提示音一直在响,他看了一眼,没再多管。
“妈的,谁叫你退出群组了。”
“那家伙还搬家。”
“因为他爸妈死了才搬的。”
“默哀”
“默哀”
“默哀”
“只有他活下来?”
“真是败类。”
“臭小子,没有我们的同意不准死。”
恼人的提示音伴随着隔壁女人的尖叫,他还是目不转睛盯着显示屏。
该死,头好疼。
躺在床上,手机提示音再次响起。短信显示是快递。
他打开门,发现箱装的泡面撒了一地,他顺着包装袋看过去。
“搞什么啊。”
地上滚出一个血淋淋的猫头。
“我好饿。”
原哥头痛是私设,因为我宝贝女鹅要出来了,得衔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