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永别

在人烟稀少的车站里，北黎站在张起灵的身旁，正在等着吴邪他们汇合

人流涌动，那拖着行李箱赶着上车的人，一不小心就从一侧撞到了北黎，除了回头一看，没有任何道歉。

北黎心里想着事情，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依着惯性就要向前倒去。

张起灵伸手拉住北黎的衣领，将她拎回原处。

北黎张起灵你不要仗着我是魂魄，你就可以拎我衣服。活该单身

北黎一伸手撩开张起灵的刘海触碰他的额头。

张起灵感受到额头上有冰凉凉的东西，拿下额头上的手，握在手心中。奇怪的是，她的手在张起灵的手心中越来越触碰不到。

北黎感受到张起灵炽热的目光，一惊，将手从张起灵的手心中抽出来。向后退一步，手背在身后，疑惑的看着张起灵。

北黎你都知道了？

北黎看见张起灵对她点了点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北黎我…我可以解释

张起灵你在消失

北黎仍然低着头，只看见张起灵的鞋走到入了她的眼里。

北黎我的出生就是为了过去和现在

北黎张起灵，我没有选择

她的出生，献祭，都为着黑金古刀围绕。从尚北到张家，都是如此

北黎我不过是所有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

少女腥红的眼睛看着张起灵，她渴望救赎，但张起灵救不了她。就如同当初的张海屿。

北黎我要走了，他在等我。

张起灵看着小姑娘通红的眼睛，终究还是忍不住将她抱入怀里。

不过片刻，北黎推开他，从张起灵的身侧擦过，向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张起灵突然拉住北黎的快要离去的衣角，用接近沙哑的声音在北黎耳边说。

张起灵别走，好吗？

此去一别，便是再也不见。她将再次沉寂于黑金古刀中，永无苏醒之日。

北黎你将我丢失在蛇沼，妄想保护我，可你知道，终会有需要我的那天

北黎张起灵，我不记得以前了

北黎也不太喜欢提以前

北黎我恪守我一个刀魂的责任，断情绝爱，而你……

北黎从张起灵的手中挣脱，看了他一眼，就此离开

我若此刻不走，再看下去，便再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