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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密闭的回廊中响起清脆的高跟鞋声,墙壁上小而疏的壁灯闪烁出微弱的光。
高跟鞋一步步踩在水泥地面上发出的声响,在悠长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走廊尽头的房间中,被蒙着眼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心中一颤,静待那双鞋主人的到来。
兢兢业业守在门口的两名黑西服保镖见人走近,恭敬地鞠躬问好。
“老板。”
女人挥挥手,示意开门。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由于陈旧,门的轴承生了锈渍,凡是推动它都会产生刺耳的声音。
屋内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鼻而来,女人嫌弃的皱了皱眉,保镖搬来把干净的椅子好让她坐。
环顾屋内恶劣的环境,女人又看了看椅子上故作镇定的人,邪恶得笑了笑。
裴情想好了吗?
浑身是伤,血迹斑斑的男人恶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痰,甚至有些欣慰,自己的眼睛是被蒙上,可以不用看那女人得意恶毒的嘴脸。
见他如此态度,裴情早有预料,不怒反笑,示意手下将他的眼罩摘掉。
眼上厚厚的遮挡物被暴力扯掉,还未等他适应光亮,一束强烈的白色光线直射他的双眼,晃的他眼部剧痛。
“啊啊啊!”
男人痛苦挣扎的样子取悦了罪魁祸首,裴情。
她也蛮佩服这人的,被关在这有些日子了,按理说罪也受了不少,竟然还能忍下去,实在让她刮目相看。
前段日子自己一直忙于新商场的工作和订婚事宜,就一直晾着他,本以为这次来他怎么也该开口了,没想到还真是块硬骨头。
难啃。
但裴情一定会把他,啃成骨头渣。
看着他紧闭着双眼,企图不让强光继续摧残他眼,滚滚热泪却流了下来。
裴情没有那么多耐心,既然他这么能“吃苦”,她作为主人,自然是要满足自己的客人的需求才对,
叫人撤掉灯光,裴情的手上被放上一把美工刀,她转了转手中的刀,起身走到他身后。
双手扶住他的肩,强迫他坐直,裴情在他耳边轻轻地问道:
裴情你是喜欢中文名字,还是英文的呢?
裴情啊,还是中文吧,英文太长了呢,你会痛的。
她很是“善解人意”的替男人做出选择,然后蹲了下来,撸开他右手的袖子,满意地看了看。
男人肤色较白,鲜红的血液从被划开的伤口中流出,显得格外瘆人。
被绑男人贱人!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呃啊!
裴情不好意思,手抖了下,弄疼你了哦。
渐渐地,男人的右臂被血色的红覆盖,他的身体颤抖,强忍剧痛。
裴情温柔的划开他的手臂,纵容血液流淌,男人的脸色逐渐苍白,他看着那刀正在逼近他的筋脉,连忙叫停。
被绑男人我说!我说!
手中的动作停下,女人朝他扬起一抹微笑,静待他的话。
被绑男人是…是沈心怡让我派人去堵你的。
听到他的回答,裴情不满意地摇摇头。
裴情我问的,不是这个。
被绑男人你到底想问什么?
裴情那个混在你的人中,捅伤我的人,是谁的人?
男人微眯着眼睛瞟了她一眼,狠狠咽了口吐沫。
这个女人知道这么多了,也对,沈心怡那点小伎俩怎么瞒的住她。
被绑男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情笑了笑,手中的刀靠近男人的手臂,刀尖划开手腕上的皮肤,血管破裂,鲜血直流。
锋利的刀在他筋脉上方徘徊,随时能够割断他的手筋。
裴情的耐心被消耗,她猛地举起刀,狠狠扎向手臂。
被绑男人是方世祯!
裴情方世祯?
被绑男人是他,我也只是接到他的吩咐,让他的人混进来。
被绑男人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裴情很好,感谢你的配合。
男人刚松一口气,剧痛一下充满他的神经。
失去活动能力的右手,被挑断了筋脉。
被绑男人裴情!你不得好死!
无视身后男人的怒吼,裴情仔细擦拭着手指上的鲜血,走出了房间。
裴情一会送他去医院,别让他死了。
“是,老板。”
裴情哦对了,别让他再发出声音了,聒噪。
裴情吩咐完便闲庭信步的走出了回廊。
刚才那男人,是上次围堵她那群混混的老大,同时也是沈心怡的情人之一。
他手臂上明晃晃的沈心怡三个大字,就是她给的警告。
沈心怡啊,你最好乖一点呢。
走出悠长的廊道,一出门,王子异就在门口等候着了。
王子异裴总。
裴情点点头坐上了车。
车子稳速的前行着,裴情身旁的王子异抽出几张湿巾,细心的替她擦着手上的红色痕迹。
王子异这个方世祯与您有恩怨吗?
裴情记不清了,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王子异您最近还是小心一点,不要单独出行了。
王子异我会尽快查到这个人。
裴情靠着椅背,点点头,目光看向窗外。
在这座东城,太多人想要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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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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