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也是他自己信口开河爱胡言乱语,说什么他是山上下来抢压寨夫人的采花贼,所以我才会把他当成坏人敲晕且五花大绑,他怪得了谁。
自作孽不可活,怪我误认伤人岂还有天理!
周子舒 “在你做出那些以下犯上的行径之后,下场将会怎样,你会不知道吗?”
周:哼,还懂得害怕!好不容易可以吐口恶气,我自然故意恶声恶气的恐吓。她的冷静让我不满,觉得她至少也该城惶诚恐些,好歹让我平反一点怨气。
该死,她一点反省的感觉都没有,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犯错之后,尤其像她如此娇美的女人,该懂得适时扮弱、表现委屈认错的模样,总比一身傲骨瞧不起人、抵死不低头的女人容易获得原谅,至少让男人找到台阶下,有个原谅她的理由。
可她的反应,却是会让人发怒抓狂,容易失控处以重责。
赵萌“除了大卸八块、剁成肉酱喂狗之外,有没有其他选择?”
我侧着头,像是看穿他的想法,直接问道。
周子舒 “没有!”
他一半赌气,一半气愤冷嗤。
赵萌“噢,这下子只能宰了你,更不能放你走了。”
我略略思量之后,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出让顾湘、周子舒都错愕不已的话
事实上,我只是想软禁他,直到自己找到回现代的法子。
或许,毁尸灭迹还真是个好方法。除了顾湘,又有谁知道我打晕了他绑回来,只要我能说服顾湘,让她三缄其口的话。
不过,说真的,别说是人了,我连小鸡都没杀过,要实际行动的确缺乏了一点点勇气。
算他走运,我并不是很想让他成为手下亡魂的第一号。
若培养出变态的兴趣,回现代时手痒那还得了!
周子舒“你不放我走?”
周:我极为困难的吞咽,简直不能相信。
她不只不放我走,甚至打算杀了他,而且完全不在乎让我知道她狠心的打算。生平第一次,我发觉天生该受男人保护的女人,除了像朵需要呵护灌溉的娇弱花朵,也能旋身一变成为恐怖的夜罗刹!
我不是不明白她想湮灭证据自保的心情,可是我绝对无法接受。
赵:我用似乎很同情的眼神瞥他一眼,煞有其事一叹,再度摇了摇头便转身,背着他像是万般无奈地道。
赵萌“要怪,就怪你那张愚蠢的大嘴巴。”
常言有理:自己种的因,自己去尝果。
是的,怨不得人咩。
一
周:是做梦吧,才会出现如此荒诞不经的画面——
一把锐利的短刀,此刻正在我的面前刺眼地晃呀晃。
想我周子舒自小就将人的生死如蝼蚁玩弄手心!无论怎么想,我都只觉得此刻的处境像是一场梦,不可能在我的生命里发生。
然而,我的理智清楚,也确定这不是梦!
是梦也该醒了,哪来如此强烈的愤怒和束手无措的挫败感。
眼见眼前女子毫不在意男女授受不亲,不只用无礼轻佻的眼神对我上下打量,不时还碰碰我的手腕和脖子,似乎正考虑在哪里下刀才能令我一刀致命。
我感到一阵酸水在胸口翻搅个不停,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要葬身于一介女流之辈手里。
虽然自己多少也能明白,她会宁可豁出去的心态,但我不得不承认,遇上疯子是最可悲的事。
只有疯子,才可能无惧于我的身份,在犯下大错以后完全反向思考,不但不打算放人乞求饶恕,还打算把我宰了毁尸灭迹。
该死,我可不信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套。
何况我半点甜头和好处也没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