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为什么我会碰上这种事?
慵懒地趴在窗户旁,我显得没啥精神,忍不住叹了口气。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拿到半块碎片,偏偏一点头绪也没有。事实上,别说是拿的头绪,我对自己所遭遇的种种怪事,到现在还不能一一地消化理解。
是哪里出了错?是时空错乱了吗?
努力地从记忆里搜寻关于事发前后的信息,把零零总总总结之后,所得到的结论是——没有结论。我甚至感叹自己从前对古怪离奇的事不感兴趣,没有研究几度空间的嗜好,不然对于回二十三世纪也能多些苗头可循。
现在,我只能暂时寄身在这公主身上,莫名其妙地过着苦逼的生活。
算了,光趴在这里叹气也不是办法,去外面走走散心,顺便找找看有没有回到现代的办法,自振作起精神来,决定不再消极下去。
我得要寻找任何蛛丝马迹,想办法回到家人身边去。
刚要走出彩云阁外,我便发现有个人在园子里晃头晃脑。
那人一身朴素的白衣,多半是谷里的下人,可我没见过这个人,奇怪他鬼鬼祟祟在做什么,不觉升起几分戒心。
照理说,是这儿的人怎会鬼鬼祟祟的?
愈想愈不对劲,我觉得他像是宵小不轨之徒。四下瞄了瞄,悄悄拿起搁置在砖墙边的木棍,从后头一步步靠近他,在一段距离外停住。
赵萌“喂,你过来。”
我喊着,同时把棍子藏在身后。
升起了防卫之心,我叫的自然不可能多么温柔婉约。
闻言,在附近掉了随身玉佩、正四下寻找的周子舒吓了一小跳,回头看见一个以母夜叉之姿瞪着自己的女人。我左右看了看,才不确定地问。
周子舒“你叫我?”
一脸凶婆娘面目,不过她脱俗的外貌倒是挺漂亮的。
看在这点分上,先不计较她的无礼,况且美人任性无礼些并不为过。
赵萌“这里只有你跟我,不叫你叫鬼吗?”
我不耐地嗤哼,简直是在嫌他白痴。我本来就不是会对男人轻声细语的女人,就算掉到古代来也不可能突然转性,何况面对的可能是具危险性的可疑分子。
周:我呆愣了下.黑眸里却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
而后,我恭敬不如从命。
周子舒“喔,那我这就过来了。”
从没受过此番待遇,我觉得挺有趣的,而且我知道这女子并不知道我是谁,也想弄清楚她对自己口气恶劣的原因。
赵萌“站住,别再过来了!”
在剩下几步距离时,我制止他继续上前。
在确定他的身份之前,当然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近距离把这男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发现他长得相貌端正,不像是什么作奸犯科的坏人,但我仍感到一股危险气息——因为他不安分又略带邪气的眼神。
在打量他的时候,我知道他同时在打量自己。
周子舒“一会儿要我过来,一会儿又要我站住,姑娘这不是拿人消遣么?”
虽如此抗议,我仍停下脚步,并没有继续往前走。
既不受欢迎,靠近也换不来好睑色,保持距离何妨。
赵萌“少废话,你是打哪儿来的,在我彩云阁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我没理会他的话,开门见山的问,明眸里充满了警戒。
周子舒“我?”
被如此质问,我周子舒还是有生头一遭。
瞧她的态度,岂不是把我堂堂天窗的首领当贼看?难怪她的眼神充满敌意,像被侵人私人领域而龇牙咧嘴的小母猫!
把我当作坏人,真是太失礼了,很需要好好地教训她一下。
赵萌“不是你还有谁,我说过这里只有你跟我,不问你难道真问鬼吗?”
我冷哼,开始怀疑他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
人长得好有啥用,脑袋像是浆糊做的,中看不中用。
我从以前就最讨厌虚有其表、跟不上我思考逻辑、说话白目的男人,就算是古人也一样。一想到现在面对的人,都是本来早已经死掉的古人,我就觉得鸡皮疙瘩跑出不少,感觉实在乱诡异。
至今,身处在过去的时代,对我来说仍像是一场梦,一场想醒却醒不来的噩梦。
周子舒“你问我就非得回答,你以为你是谁?”
我很明显地感受到了羞辱。自己与生俱来不容冒犯的自尊冒出了头,显现出不悦。
我身份如此尊贵,何时遇过人如此不敬的态度。
赵萌“除非你是贼,否则干嘛不回答?”
我以着冷冷的眼神挑衅,并没有被他不爽的口气吓到。啐,我又不是被男人吓大的,才不吃男尊女卑那一套。
周子舒“说不定我就是贼,采花贼。”
我眸光一闪,突然往前跨近一步,吓得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总不能老实说,我昨晚踩她彩云阁的屋瓦而过,可能不小心在这园子里掉落随身玉佩吧?而她的反应,倒是让我挺乐的。
我很想挫挫她不同于一般女人应有的锐气。
赵萌“你是外头的人?”
我从她墨黑的水眸里瞧出一丝恐惧,兴起玩心的故意用下流的眼神打量她。
周子舒“是呀,听说鬼谷里来了很多个美女,我特地溜进来瞧瞧美人,看能不能找机会扛一个回去当娘子。这彩云阁也是美人的住处之一。我瞧你长得细皮嫩肉、姿色不俗,肯定就是其中的美人。”
说完,我朝她邪邪一笑。
周子舒“会让我碰上你,想必你是老天爷赏赐给我的媳妇。”
赵萌“你放屁!”
我握紧身后的棍子,想也不想地怒道。
古代的男人都是这个论调,我总算知道“食古不化”四个字打哪儿来了。还扛一个哩,难不成他老兄是山里的山大王、流寇山贼?
我一心只想回到原来的世界,才没有当他压寨夫人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