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我差人送去的衣裳喜欢不?要不要再选些料子多做一些?”
赵萌“足够了,谢谢谷主。”
我简单回答,也因为过度简洁而显得疏远淡漠。
温客行不以为意,依旧心情极佳地问。
温客行“首饰呢?不见你佩戴。”
他撩撩我的鬓发,我连耳饰都没有,只将长发挽髻,尾端柔亮披于纤肩后,髻上同样空空如也。
赵萌“太贵重了!工作时累赘。”
累赘两字,我故意说重些。那些亮澄澄的金银珠宝在在提醒我,它们是以生命换取而来的金钱。
温客行“伤口有上药吗?还疼不?”
这问题,是嫌迟了点。我老早便想问,那一夜她替我挡下吊死鬼刺来的那一刀,隔天无论我如何小心翼翼为她疗伤,仍是难以避免的扯裂她背上痂伤,沁出些许血丝,我特意向艳鬼索讨愈伤去疤的药膏,那可都是后宫娘娘们才能入手的好东西,没动用些关系是无法取得。
她脸蛋蓦然爆红,支吾起来。
温客行“我瞧瞧。”
瞧……瞧瞧?!
我猛然站起身,大退好几步,防备小脸窘红得快要滴血,双手绞紧襟口,扞卫着自己。
赵萌“…不用瞧,已、已经好了…我、我有上药…”
要我轻解罗衫害羞难免,但我的反应过头了,激起温客行的戏弄兴致。
温客行“瞧一眼我比较放心。怕什么?你浑身上下我不是全瞧透透了吗?萌儿,听话,自己过来。”
他淡笑。
赵萌“不要。”
我拗起来。背完全抵住墙面。
温客行“你不过来,就换我过去了,到时,可能就不是瞧瞧可以打发我。”
我最拿手的就是轻声细语威胁人,只不过对其他人的胁迫,不含半点戏谑玩笑,每字每句都充满恶意,然而面对她,我的胁迫却一点都不血腥,倒像调戏良家妇女。
她的脸色更红了,声调因嗔怒而高扬。
赵萌“大白天的你敢?!”
温客行“‘你敢’这两字,我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胆敢呛我。”
呵呵呵,有趣的挑衅,我接下了。
我就让她看看,我敢。
赵萌“谷——主,你——您住手,我——奴婢。”
我瞠眸看他如豹优雅走来,慌得语无伦次,想逃已经来不及,身子沦为他臂膀间的禁脔,我倏然屈蹲在地,护住曳地长裙的裙角不敢松放。
温客行“你的反应真诡异,不过是想瞧你背伤愈合情况,你动作这么大,当心又扯裂了结痂。”
我不再逗她,更忍不住出言轻斥。
赵萌“…背?”
我愣愣抬头。
温客行“背呀。”
我颔首。沉思了一会儿,我眸子闪过了然笑意,故意反问。
温客行“不然,你药擦哪里去了?”
赵:我听他这样说,这下更窘、更抬不起头、更想挖个坑将自己深深埋进去,永远都别出来!
老天!
那药是?!
我以为依温客行的劣性,送来药膏定也存心不良。
没料到思想污秽的人,竟然是我!
温客行“萌儿,你还伤了哪里?”
我流露一脸关怀体贴,实际上满腹坏水在调侃她,要看她的脸能红到什么地步。
赵:我抿紧的嘴正在微微颤着。我当然不可能吐实,然而一路由颈子蔓延到耳后的深浓艳红,已将我难以启齿的话语泄漏光光。
温客行“怎么不说话?嗯?”
我真恶劣!明明就知道。
赵萌“你走开!”
我虚弱反击,难堪得快哭了,推开他环于腰际的手。
我要不是被星翡下了柔骨散,我一准揍得他万朵花开。
温客行“爱哭鬼。”
他笑叹,不戏弄我,抱起我。他坐在椅上,不许我离开他的腿,我自然不可能如此温驯,挣扎想走,他大掌握住我的腰,微微施力,一同按在我平坦腹间,制止我别动。
温客行“幸好那药膏药性温和,抹哪儿都可以,不伤身。下回我会说得更清楚明白些,不再让你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