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泽,稀客啊,不在西海待着,跑到太晨宫来了。”连宋打趣道。
“三殿下,你不也是跟我一样。”苏翎泽也不相让出言调侃。
连宋瞧着苏翎泽一脸郁闷的模样,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那眼神看得苏翎泽颇为不适应。
“翎泽,你不会是被你娘逼着相亲,逃出来的吧?”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三殿下你的眼睛。”苏翎泽怏怏地说。
“我娘也真是的,我又没有那个心思,还一个劲地掺和,再说了,滚滚也还没娶妻不是。”
“殿下暂时没有这个心思。”玄添见机插了一嘴。
“对啊。”苏翎泽附和着,他话锋一转“说起这个,玄添,你家殿下去了何处?”
玄添如实说:“彩虹族,据说那里有妖邪出没。殿下与那彩虹族倒是有些渊源,曾经我听殿下提及过那里的一些经历。”
哪知一提起彩虹族,苏翎泽的脸色都变了:“滚滚去了东南之地,那避免不了会碰上她了!”
连宋见苏翎泽神色不对,连忙追问:“怎么了,你可是知道什么?还有,会碰上谁?”
“我也不了解那里的情况,只是前段时间途径那里,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罢了。”
“快说下去。”连宋和玄添二人急着让苏翎泽接着叙述。
苏翎泽心有余悸:“那时候我不经意间发现有一个女子十分可怕,此人有两副面孔。”
“该女子多数时候,以一个天真无邪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姑娘面目视人,其实那都是假的!”
“她的真面目是个下手狠毒为人狠厉、性情古怪的……令人毛骨悚然,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所以我觉得东南之地的妖邪很有可能跟她有关系。”
“啊?!”此刻三人的面色都很不好看。
玄添慌张到结巴:“这这这!如此说来那彩虹族凶多吉少,我家少殿下……”
苏翎泽:“玄添不必太过紧张,以滚滚的本事怎会怕那女子的花样。”
……
漆黑的小径里,穆妍在前面带路,白均则是静静地在后面跟着她的脚步。
他们的方向是越走越偏,她到底要带他去哪里?
实则穆妍是故意绕了一大圈子的路程的,她知道这位白公子在忍她,她就是要看看他的耐性有几分,能忍她到什么时候,看他想发作却又强忍下去气性的模样岂不好玩?
白均出声:“姑娘,你这是何意?”他没有指明,但话里话外都在表示她故意绕路是为何意。
穆妍却先纠正:“白公子,我有名字,叫我穆妍。”
白均似笑非笑,平静道:“穆妍。”
穆妍这才满意:“嗯,你跟着我走就是了,既然说了要带公子去我家坐坐,我岂会言而无信。”
白均转而不去看穆妍,忍了又忍,我倒是要看看你在玩的什么花样。
“别急别急,我们马上就到了,我家住的地方比较偏僻。”穆妍好像知道白均的想法转身安慰。
白均心里则是这么想:不是较为偏僻,而是十分偏僻。
家?那是否可以知道更多的信息,有意思。
穆妍于不知觉中已站立于白均身侧,他们二人此时此刻并肩同行。
她说:“白公子,你有心事。”
“不知穆姑娘是否听说过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
“自然是听说过的,不过这话同样适用于你啊白公子,白公子对这彩虹族对我也都是好奇地很呐,可是白公子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便是,我对你不会有隐瞒。”
“穆姑娘说笑了,如若我真的向你寻问心中疑惑,那时,姑娘当真会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穆妍好似理所当然:“自然,我又没有什么值得探索的秘密,又不是他人以为的是个隐藏高手厉害人物,仅仅只为了不被欺负费尽心思想讨好白公子一二,哪知竟会是这般艰难。”语罢当真就表现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模样。
白均佩服这女子的演技,如火纯情,白均可不认同穆妍的胡诌之词,他心里如明镜似的,这位就是个隐藏高手,不出手还好,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那种,既然你想玩你试探我,我不介意奉陪。
“呵,姑娘是个有意思的人啊。”
穆妍继续感叹:“有些人呢就喜欢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则心里弯弯绕绕九曲十八弯,憋得慌。白公子,你若是会读心术,我倒是很想向你讨教一二。”
虽然没有明确说出他的名字,但是白均一听就知道穆妍指的是他自己。她说的的确是事实,这就是他此刻的状态,他无法辩驳。
“让你失望了,我并不会读心术。”
“那真是可惜了。看来我得另请高明,真想快点习得这一术法,好让我尽快读得……”
话到此处穆妍直视白均的侧脸:“尽快读得,某人心。”
“待你学成之日,记得与我分享一二。我恰好对这读心术也感兴趣,借着这个机会我也想试试能否……”,他转身与她面对面站立直视穆妍的眼眸,“读取你的心”未说出,但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两人的对话火药味十足,夜色里似有无形硝烟弥漫。
他们一路行走,事实确实如穆妍所说在那条小径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