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在身侧攥紧了拳头,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回抱住已经泣不成声的肖战,但是也没有推开他。
“肖战,我说的话你信吗?”
肖战听到王一博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点了点头,不假思索地回道:“信,你说的我都信。”
王一博从椅子上起身站了起来,握着肖战的肩膀和他分开了一段距离,垂着眼睛微微皱着眉和肖战对视,看不出刚才的怒气,只是眉宇间笼着几分无奈。
肖战也默默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抬头看向他,这才发现王一博可能是卸下了平日里那副冷厉的面具,此时隔着短短十几厘米的距离,他难掩一脸疲惫,眼下更是一片青灰。
“肖战,有些话可能我只会说一次,所以你一定听好了!”
“刀子没落到你身上,有些事情你就永远不会懂。或许过去那些事情你能放下,但是我做不到,我忘不了我父母死在我面前的样子,忘不了左恩是怎么死在我怀里的,那些过往就像噩梦一样天天缠着我,你让我怎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和你继续下去?”
肖战默不作声听着王一博一字一句地说下去,心慌得更厉害了,有些无措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口,再开口时眼睛里泛着的水光越积越多,声音里带着哭腔:“所以……你是不要我了吗?”
王一博心里突然发紧地泛着疼痛,艰难地和肖战对视半晌之后微微偏过了头,极轻地叹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肖战还是牢牢抓着他的袖口不肯松手,王一博话音刚落,肖战就紧接着问道:“那你什么意思?”
王一博握着肖战肩膀的手慢慢松了力气,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王一博的沉默和犹豫对肖战而言,每一分每一秒无疑都是折磨。
当书房里十二点的钟声结束后,王一博才再次开口,声线清冽,听不出一丝情绪:“肖战,你等等我好不好?给我点时间,让我把这些事情做一个了结....到那个时候,再谈我们之间的事情。”
肖战明白王一博的左右为难,也知道这可能是他现在能为他们两个的感情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好,一博,我会一直等你。”
肖战抬手胡乱地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水,扬起头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
只要他和王一博之间还有一丝希望,肖战就永远不会放弃,永远不会松手。
王一博顿了顿,闷声回了两个字:“谢谢。”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最后还是肖战打破了死寂的空气。
“那个……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也挺晚的了,你早点休息,别太累了。”说完,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王一博看着肖战的背影突然开口问道:“吃过饭没有?”
肖战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笑了下:“你是饿了吗?想吃什么我下去给你做。”
“有点,赵姨晚上做了你爱吃的酸菜鱼,你陪我再吃点吧。”
肖战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