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山

一处灵池内，雾气缭绕，零星生长着几朵莲花。盘坐着一道人影，他身上皆是伤痕，随着发丝般粗细的灵气在他的伤口处游走，如同缝合破了洞的衣衫一般，竟慢慢愈合重塑了。

灵池弥漫着精纯浓厚的灵气，蓦地，四周的灵气化作了一束，朝那人的丹田内涌去。好似无底洞一般，仙池的灵气被吸去了大半。隐约闻得“咔”的一声，一瞬从先天一重，破入了先天二重。

岳楼神色怪异地看着不远处的叶玄羽，真他娘的是条人才。吞了灵池大半灵气，才破一重。要把这条人才养大，恐怕得花不少天灵地宝。一想到这儿，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那里，疼。

他正在看时，叶玄羽便醒了。整个脑袋还浑浑噩噩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虚幻真实。半晌，他终于恢复神志。轻捏了捏拳头，感觉体内似乎有用不尽的力量，能一拳呼死一头牛。叶玄羽起身，踏出灵池，向岳楼走去，拱手行了师徒礼。岳楼“嗯”了一声。

岳楼拂袖走向一旁的石桌石椅，示意让叶玄羽也过来。叶玄羽先是愣了一下，放下手，跟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坐下。岳楼抿了口茶，淡道：“感觉怎么样。”叶玄羽有些不自然地笑道：“踏上修炼，自然是好的。”岳楼瞥了他一眼，皱眉道：“废话，我是问你吞了那么多灵气，有没有感觉丹田膨胀？”

叶玄羽皱了皱眉，仔细察看一番，才答道：“没有啊……”话音未落，便见岳楼捂住了心窝处，叶玄羽连忙道：“师父你这是心脏病犯了？徒儿，徒儿去给你买药！”

“买个屁，我这是心病！”

“对啊，我给您买药去啊！”叶玄羽一脸真挚。

岳楼扶了扶额头，他这白捡来的徒弟，真是个实诚人。

喝口茶压压惊。

一盏茶见底，岳楼淡淡道：“想让什么奖励啊。”

叶玄羽眨巴了一下眼睛，真诚写满一脸：“那师父，要不你把你那灵池给我吞了吧！”话音刚落，便闻岳楼一阵天崩地裂的咳嗽声，刚落肚的茶水似乎还能被他硬生生地吐出来。叶玄羽撇了撇嘴，皱着眉头，下意识地往后退。待岳楼停住了咳嗽声，他才凑上前，想要重复一遍，还未开口，就被岳楼打断了。

“想屁吃你！我那灵池孕育了百年的精纯灵气，好不容易养出来这么多，你一吞，直接无了一大半，还想吞完？做梦去吧你！”岳楼鬼吼着，唾沫星子漫天飞。

叶玄羽很识趣地绕到了他身后，试探道：“那我想下山玩。”

岳楼一听，哎呀？原来搁这儿等着他呢。没奈何，还是同意了。但是得让他也跟过去。

“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仙法。”

“知道了师父，你都念叨了一百九十九遍了。”

“你放屁，明明是两百遍！”

二人在山路上走着，叶玄羽不敢说话了，他就是拗不过他这个师父。蓦地，他看见了岳楼肩上的鹰。好奇地盯上了。那鹰被盯得发毛，不由道：“你瞅啥！”哎呀？还会说话！

“瞅你咋地？”

“你再瞅一下试试？”

还没等叶玄羽回杠，那鹰一爪子就往他脸上呼过去了。还好，没流血，不过那红印子倒是惹眼的很。“这是金翅大鹰，脾气不咋好，你可得注意着点。”岳楼语重深长道，语气中难掩得意。“小鹰，去！”金翅大鹰长唳一声，一瞬幻化原型，真个庞大，两个人坐上去绰绰有余。岳楼先坐上鹰背，又拉叶玄羽上来。

叶玄羽可还在揉脸上的鹰爪子印呢，别看那鹰小，一爪子下去，有脸的人都得跪。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