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忆

“不会吧！”燕琳一边感叹，一面对着身旁的墨允搂搂抱抱，“你这就喜欢上那个面瘫了？”

“才不是——”墨允害羞地挣开燕琳的手，“你别摸我了！”

“我就看看我们家允儿的身材怎么样？”燕琳笑吟吟地看着墨允，被子里的手开始轻轻挠墨允的痒，墨允却是受不下了，一边反抗着，还发出来娇嗔的声音，“别闹了……”

……

墨端看燕王走远，慢慢推开了门，四处张望着往前走，院内有五六间房子，昔日的冷宫自然比不得后宫的壮丽，但也算得上雕梁画栋，走到一间房前，一缕银丝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墨端缓缓靠近，“你是什么人？”房里的女孩露出一只眼睛紧紧注视着墨端，墨端一看到她便伸出了左手，“我是鬼门关的人。”

言罢，墨妍便躲起来，墨端再靠近，迎来的便是随处可见的树枝瓦砾，“我不会害你的，是你母亲让我来的。”墨端一只手伸出，便挡住了所有的攻击，墨妍听到也顿了顿，“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给……”墨端拿出那块布帛投给了墨妍，墨妍看了好一会儿，才默默打开了门，“那个……我叫墨妍。”

“名字吗？”墨端挠挠头，“刚才那个燕王是想要我叫什么来着？”一边敲着自己脑袋，一边死命地思考着，“对了！好像是墨端吧！”

墨妍看到他的憨态，不觉地笑出来……

“鬼门……是怎样的地方？”

“那里有人有妖，他们互相帮忙，守卫那里的人叫做鬼族，他们世代与鬼签契获得力量，付出生命，大多活不过45岁。”

“你也是吗？”

“嗯。”

墨妍和墨端在一起生活，渐渐互相了解着，再没人欺负墨妍，毕竟墨端的力量让当时的名将都自愧不如，而墨允在这个时候才发现了自己还有一个姐姐……

“墨哥哥……”墨允在外面叫住拿饭的墨端，墨端扭过头看着她，“有事吗？”

“我可以一起去吗？”墨允低下头轻声请求着，不时抬起头看看墨端的反应，墨端依旧毫无表情只是点点头。

“她是谁啊？”墨妍看着墨端带来的小家伙，询问着墨端，墨端看墨允一眼，“你妹妹吧！”

墨允这时却是害了羞，低下头聆听着两人一唱一和，这姐姐她是从未见过的，但她清楚地明白，这应该就是宫人们四处讨论的妖公主，她不清楚大家为何冷落她，在她眼里，这位姐姐后来的许多年里都是十分温柔有趣的。

后来，墨端教墨妍妖术，这件事听来好笑，墨端并不是妖，却也跟鬼门的妖学了些门道，鬼门自然是有天山的妖的，墨允只能在一旁看着，后来墨端似乎也看出些不妥。

“你不学吗？”墨妍趁休息的时候凑到墨允身旁轻声询问，墨允一时不知如何，扭过头看一眼远处的墨端，又看看眼前的墨妍，“我……也可以吗？”

“不可以！”墨端听到后果断地拒绝了，“修术是要气的，妖有妖气，我自小习鬼气，你想学的话最好先修仙道。”

墨允微微有些失落了，又不甘心地试探着，“那有什么别的可以教我的嘛？”

“有。”墨端转过身，空无一物的腰间突然出现了一把黑剑，“不过，只有剑术是不够的，剑术需要配上法术或者武道的炼体才可以拥有真正的力量。”

墨允摇摇头，“我先跟着哥哥学可以吗？”

墨端回头看了她一眼，“嗯。”

墨允要的才不是变强呢，只是想让墨端陪着她，不要把她独自晾在一边……

当时墨端十四岁，墨允十一岁，两个孩子学剑自然没有顾忌，但对于墨允而言，现在却成了最美好的回忆，当时墨端每次都会站在身后，扶正自己的手，当时也是很严厉呢！

“那……我到底是何时喜欢上哥哥的呢？”墨允躺在床上开始困惑了，而身旁的燕琳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在玩闹，“是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

“这样啊……”墨允仰着头微笑着，又突然翻身趴在了枕头上，“明明没有感情，为什么偏偏要靠近我啊……”哭声……泪水……抽泣着……

燕琳默默抱住了墨允，“不哭了，他以后总会明白的，如果不会……不，没有如果……”自己的眼中也盈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