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Nighty写回忆录（二）

nighy…

他们是群难民，也是战争的幸存者。他们衣衫褴褛，疲惫不堪。悲苦、倦乏、绝望……浓厚的负面情绪从他们身上释放、弥散，噬咬着他们脆弱的意志，相隔甚远便被我们察觉。

“哥哥，我们得帮帮他们！”Dream腾地起身，伸手要摘金苹果。金苹果蕴含希望，只要有希望，任何困境都会迎刃而解。然而，我拦住了他。

“小心为上！” 我谨慎道，“还不知对方底细，如果是坏人……我们答应过母亲。”

Dream听话地收了手，我们焦急又警惕地等待。

近了，近了，更近了……终于，我们听到他们沉重的脚步声 。

“啊！” 一位眼尖的妇女惊叫着，双手死死攥住领头大叔的衣袖，浑身颤抖，“我出现幻觉了！我看到了苹果树和骷髅！我是不是快死了？”

“冷静点，亲爱的，你生龙活虎呢。” 大叔安慰妇女后冲我们挥手，“嘿，小家伙们，你们好啊！”

Dream松了口气：“哥哥，他们不是坏人，我能感受到那大叔心中的正面情绪 ！”

我也感受到了，但更多的，是他们发自内心的惶恐。我点头：“当然，兄弟，我相信你的判断。”

Dream立即摘下几颗金苹果。“请别害怕！”他冲人类和怪物们喊，“我和我的兄弟马上来帮你们 ！”

他们狐疑地打量我们，不敢上前。还是那大叔，他迈出第一步，吃下第一颗金苹果。人或怪物们终于放下戒备，纷纷走近。每个人或怪物都吃到一颗金苹果，心中阴霾一扫而光，脸上洋溢出幸福。

“喂！自私鬼！你怎么不分享你的苹果？”

一小孩跑到树下跳起来要摘黑苹果，我赶紧抓住他：“黑苹果不能吃！它只会让你们更加痛苦。”

小孩儿挣扎开，问我为什么。我解释黑苹果代表负面情绪，他们已承受了够多的负面情绪。小孩依旧不解，指着黑苹果问：“既然它们是坏东西，为什么不毁掉，还要守着？”

“它们不坏，它们只是……只是……” 我一时语塞。母亲命令我守护黑苹果，却没告诉我它们的作用。

小孩见我支支吾吾，翻了个白眼：“你真是怪胎！”说完转身跑去找他的小伙伴们。

“什——？！” 我有点恼火，很快便自我排解，兴许是童言无忌吧。

人类和怪物们在此定居。附近有片山林，食物自然不缺。伐木造屋，拾柴烧火。约莫几周时间，村庄建成了。人类和怪物们很高兴，他们有了可遮风避雨的港湾；Dream也很高兴他有了许多玩伴。那些孩子们邀请Dream玩耍，他眼中闪出期待又兴奋的光芒，他转头看树，看苹果，看我，非常纠结。

“你去吧，”我笑着说，“这儿有我呢。”

Dream如释重负，蹦跳着加入孩子们的嬉戏。

孩子们也邀请了我，但我拒绝了。一方面出于守护情感之树的责任，另一方面，比起热热闹闹玩耍，我更喜欢安静地读一本书——大叔送我的故事书，讲述英勇的骑士挑战恐怖的魔王。我从未读过这么有趣的故事，对此深深入迷。孩子们离开时，我听见他们嘀咕：“Jeff说的没错，他可真怪。”

Jeff？是那想摘黑苹果的孩子吗？如果这样就算“怪胎”，便由他们说去，少不了几斤肉。更何况，我没有可少的肉。

假如当时我再多想想，故事发展是否会走向新的结局？

估计想什么也没用吧。Jeff下定决心跟我“杠”。他毫不起眼的小身板居然装了一肚子坏水，狡诈得像只狐狸。总先趁Dream去帮助村民离开时，再出现在我面前。

起初他和几个男孩只是奚落我“怪胎没朋友”，“孤独无人陪”等。我不理会，专心致志看我的书。半晌，奚落声停了，我小心翼翼抬头，只见他一同伴与他说：“咱们骂了这么久，他怎么没反应啊？”

“他一定另有所图。”Jeff绕树走了一圈，

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这个可恶的家伙，他想霸占整颗树，霸占所有金苹果！”

“你胡说！” 我愤怒起身，大声辩解，“我是情感之树的守护者，守护它是我的使命……”

“Dream才是守护者！你只守护了一堆肮脏的黑苹果！”Jeff啐了一口唾沫，跑回同伴边，继续污蔑挑唆：“Dream传播欢乐，他却传播苦难，等他霸占了树和苹果，咱们的好日子全到头了！”

他的同伴们也“恍然大悟”：

“难怪叫梦魇，有够恶心的！”

“该不会就是他让情感之树结上黑苹果？”

“坏蛋！恶魔！滚出去！”

…………

“不！不！我不是！” 我快要急出泪来。但再多的解释有什么用呢？他们永远只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词。

突然写着写着

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