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姐姐?”
“白姐姐!”
陆安和薛洋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惊醒沉沦在记忆中的白懿。
一抬首,陆安的平静神色和薛洋的烦躁神色映入白懿的眼帘,心中不由地再生暖意,她勾起艳色唇角笑了笑,出声安抚道:“真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些许事情,此番多半是真寻到了。”
陆安沉默不语。
“你不早说,”薛洋别扭,“害得小爷我白白担心!”
白懿难得自认理亏一回,只得顺毛妥协薛洋,待她顺完毛,望向竹筷夹着的排骨,已然是凉透了。
索性正值初秋,不似春寒冬冷,排骨仍可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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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旬的时间一晃而过,正值秋风渐浓,冷月对空,霜叶横出,寒意斜生。
夜色浓郁,在白懿同陆安和薛洋二人用晚膳时,她接到侍女送来的消息——东边的城再次被江氏和蓝氏的人夺了。
而递来的信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温晁那边再生变迁,突如其来的邪祟动乱,使得大量温氏修士死伤惨重,但品级颇高者尚且无事。
但战场之上,光杆司令又有何用?
而偏偏那些邪祟仿若有人在背后指点行事,若是意图聚众围之,一劳永逸,根本抓不到邪祟的影子,谈何攻之?
一时之间,竟无人可奈何。
但幸灾乐祸地想想,幸好不是她这边出如此动乱,否则白懿一时也没法子,只能命人抱团取暖,不给邪祟有机可乘。
而东边的那座城再往北是一座监察寮,温晁此时应当就在那里休整,以期重鼓士气,再次夺回城池。
与此同时,白懿也只得奉令静候他的来信,好和隔城的友方以温晁一行人共同去再次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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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起,霜叶落,寒阳出,冷意生。
一连五日,白懿静候来信,毫无举动,却未曾收到温晁那边的来信,正怀疑是不是手下人知情不报时,她又得消息——
监察寮失守,蓝氏和江氏又得一地,而温晁带着温逐流等人直直撤向岐山。
白懿望着信纸上的消息,呆呆地眨了眨眼,她确定了自己没有眼花看错看漏。
???
才五天就失守?!
话说,这人不是怕她夺权谋位吗?
才如此着急建功立威。
但怎么就连城都不守了,直接放弃回岐山了?
可惜白懿满心的疑惑,一时无人可解答。
而,在收到温晁来信的当日,白懿又见温若寒的命令。
这才一解那满心的疑惑,白懿估摸着是温晁被此处的邪祟弄得吓破了胆子,一时之间满脑只想回到岐山,哪会想她夺不夺权,谋不谋位的事。
毕竟,有温若寒坐镇的岐山,何方邪祟胆敢造次!
而信中温若寒虽然言语中尽是嫌弃温晁的不争气,但人好歹是他如今的独子,哪怕是嫌弃至致也得好好地带着,不能没了。
于是,白懿只得丢下在城中的一切事务,奉命带着手下连夜出发,一边小心翼翼地前行,一边隐藏自身踪迹。
又寻着温晁一行人的踪迹一路北上,试图尽快与他们回合,一同护送温晁回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