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新月如同一把悬在人头上的镰刀刀刃,几片缠绵不断的云在初见雏形的秋风中亲如一家,它们一同镶嵌在漆黑无边的夜幕之中。
而漆黑的小院在新月的照射有了一丝光亮。
一缕缕银白的月光从夏末中深绿色的叶子上划过,如流动的水一般倾泻下来,给大地渡上一层银白的霜,连素里也未能避免银白色光辉的笼罩。
“大公子的命令白懿自然是不敢不从,还是……”
白懿站在黯淡的月光之中,又将目光移回温旭的身上,蓝色的凤眸如同一面水镜波光粼粼,也连带朱红色的薄唇也渡上一层淡淡的银光:
“——您,以为我是个好人?”
她的薄唇唇角朝着他上扬出一个略微嘲讽的角度,说话的语气平静得如同一条直线一般直且无尽,又好似在那无尽之中藏着她对他最大的嘲笑。
“你——”
温旭应声地仔细扫视白懿,好似真的在观察她是不是个好人,然后,一双清冷的桃花眼微微地眯起,颇为好笑地说道,“——不像,杀意太重,佩剑凶气更甚。不像是个散修,更像是个屠夫。”
白懿站在不动地任人观察,听闻温旭的声音,她才朝他挑了挑眉,避开回答话语的关键点,反问道:“您,方才不就是想让我去做个屠夫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温旭大大方方地承认那血腥的命令为他所下令,神色平静如常,重新向白懿说清命令的要求,“三个家族各留一人报信,记得杀破胆。”
“那,白懿谨遵大公子的命令。”
白懿朝着温旭行礼告退,临走前看见温光远也面色如常。仿佛那血腥的命令于他们而言,不是要了上百人的性命,而是简简单单地要了几只蝼蚁的小命而已。
心中突然生出几缕难以忽视的寒意,白懿不知道是天气突然转凉,亦或者是人心可怖。
—
原本亲如一家的几片云在初秋的凉风中形成薄薄的一层,在顷刻之间遮蔽住形如镰刀刀刃的新月,在夜幕之中留下一抹淡淡的镰刀刀刃的黑影。
月河已断,天地黯淡,秋风萧瑟,草叶簌簌。
有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白懿率领着一队岐山温氏的人马,在众多房顶屋瓦之上悄无声息地行走。
一群人悄无声息地将最近的一家包围,白懿下令将人都逼到后院去,又让人手在后院守着——只准放走一人向聂明玦——亦或者说清河聂氏通风报信。
一股血腥味迅速地弥漫在空气中,又很快被初秋的凉风吹散,带来一股夹杂着淡淡的泥土和草叶的味道。
白懿杀得有些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从素里蔓延至右手小臂的凶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颤抖着的素里感应到主人清醒过来的意识,终于停下了颤抖,却始终不愿再配合白懿动手。
索性现在也不再需要白懿动手,一群如同无害的兔子一般的人被追赶到后院,求饶声、惨叫声、抽噎声和哭泣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曲骇人惊魂的亡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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