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题

白敏在跟魏无羡、江晚吟二人见面叙旧后就一人回了小院，开始放置物什——木梳、发簪和发带放在梳妆柜中，衣物放入木柜中……

待一切都整理放置好后，天色将黑，白敏便和蓝婉姸、顾涵柚二人一起吃了晚膳。

—

翌日，云深不知处。

当金色的阳光照耀着整个云深不知处之时，白敏和蓝婉妍二人早就已经梳妆打扮好，练好了剑或琴并一起用完了早膳，静坐在蓝氏的女弟子听教学堂之中，等候蓝氏的女先生的到来。

白敏身着一身与顾涵柚同款的衣裳——绣着卷云纹的白色女式校服，一头青丝一丝不苟地被一支木簪高高地绾起，衣冠整洁干净。

蓝婉姸、顾涵柚和白敏三人同行来到学堂，虽然顾涵柚和白敏都不愿意和对方同行，但是蓝婉姸的一句话就让她们觉得同行不错。

姑苏蓝氏向来不收五官不端者，故此无论男女，凡姑苏蓝氏门生都是俊男靓女。

而蓝婉姸、顾涵柚和白敏三人同行而来，在一众姑苏蓝氏女门生中就格外地引入注目，温婉佳人、清婉美人和俏皮师妹，纷纷击中旁人的心。

三人截然不同的气质，各有千秋，倒是让她们一路无阻地进了学堂。

“妍姐姐，妍姐姐。”

白敏端坐在蓝婉妍的身后，趁蓝氏的女先生还未到来之时，她无视周围女弟子的目光，小声喊着在她前桌的蓝婉妍。

“嗯？”蓝婉妍听见身后传来白敏的声音，头不移身不动地淡定应了一声，问道，“小敏，可是有什么事？”

“妍姐姐。”

白敏悄咪咪地小声喊了一声，看了看坐姿端正的蓝婉妍，她时不时侧首注意蓝氏女弟子听教学堂门外的人影，朝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女先生严不严格，凶不凶？”

“白敏。”

顾涵柚坐在白敏身旁，侧头看着她，又喊了一声她，清冷地开口说道，“你若是认真好学，自然无事。”

蓝婉妍则是听见顾涵柚的声音后转首侧身，她眉眼带笑地看着顾涵柚和白敏二人都有些孩子气的行为，又颇为好笑地将目光看向与顾涵柚一对比就显得格外娇小的白敏。

一袭蓝纹白衣，是前来蓝氏听学女子的固有校服，却显得格外活泼可爱。还记得早晨时青丝高绾，许是岁小而理不好发丝——一缕青丝懒懒地翘起在头顶，可可爱爱，像小小的钩子，勾人心魂。

最后，那一缕青丝被顾涵柚别扭地以看不惯的理由给她重新束发，给压得实实在在的，这才看不见那个小钩子。

目光下移，蓝婉姸看见此时的白敏正秀眉微皱，应是在苦恼方才白敏她自己所问之事。

如同猫儿般的冰蓝色眼睛被眼睑半遮，多半是在想一会儿如何应对女先生。而粉嫩色的唇瓣正半抿着，昭示其主人她心情的不好。

看得蓝婉妍心生不忍，终是再次开口，意在安慰道：“好了，小敏若是答不上来，女先生最多就是罚你抄上几遍罢了，这也不是多大的事。”

“啊？”

蓝婉妍看着白敏呆呆的模样，就知道她是想多了，心中暗叹一声，果然是小孩子，爱胡思乱想。

“女先生要来了，小敏，回神。”

蓝婉妍看着蓝氏女弟子听教学堂门外女先生的人影，小声提醒白敏道。

一旁的顾涵柚眼神幽幽地补上一句：“你若是认真听，就不会答不上的。”

“嗯……”

蓝婉妍见白敏回神后，又看向顾涵柚，发现顾涵柚已经开始翻看书后，她就转首正身，坐在书案前，静候女先生进门讲学。

白敏则是在蓝婉姸转身正身后，悄悄地抬眸看着她的背影。伴着着门外潺潺的流水声和女先生那轻轻的脚步声，白敏想到了她的母亲，那个温柔似水、体贴入微的女人。

直到女先生踏入门内且开始讲学，略带严肃的女声才将白敏从回忆之中拉回现实。

白敏听着女先生的讲学，一扫书案上的书册子，皆是她所会的内容，然后提笔写下先生所讲之言。

时光荏苒，女先生下了讲堂。

白敏同蓝婉妍说了，女先生所讲内容她皆是自小明白，如今再学也是浪费时间后。蓝婉妍提议白敏，进蓝氏藏书阁自学，但必须经过女先生的同意。

翌日，白敏即在蓝婉妍的陪同之下，与女先生说明情况。

经过一番与女先生的问答之后，白敏成功得到不上蓝氏听学，前往蓝氏藏书阁的许可。

白敏在云深不知处的日常就这样改变了，变成了卯时寤亥时寐。

卯时起，梳妆打扮练剑。辰时，换洗衣服用膳。辰时三刻，藏书阁阅百书。

午时，女院午休。午时四刻，与人谈玩。未时四刻，藏书阁阅百书。申时五刻，听蓝婉妍弹琴。

酉时一刻，用膳练剑下棋洗漱。亥时息。

愚人节快乐！？？

——2020.4.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