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做的

“她的死会让人闭嘴。”

“但不会是永远。”

——

她扑空了，想抓住金所炫，可是却扑在了栏杆上，她看着金所炫坠落然后摔在地上，地上的血溢出，从她身上流出来的，越来越多，鲜红的一大片。

她好像又看见了，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的画面和现在的重合在一起，她自己也摔倒在地，突然有些呼吸困难，她咬住嘴唇忍住不发出声音，眼泪还在一颗一颗的往下落。

她该怎么办，她好怕，真的好怕。

她有点坚持不下去了，一瞬间全身的力气都丧失了，她灰了眸光垂着头，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田柾国冲上天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顾仰大步跑过去抱住她。

顾仰田柾国……

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坚持不下去了怎么办？

像今天这个人一样怎么办？

田柾国我在。

田柾国没事的。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田柾国突然感觉自己心脏猛的揪了一下。

她很怕，她真的很怕……

搂着她的手又紧了一些。

釉恬站在楼下，看着金所炫的尸体躺在地上，血已经有一部分干了，她的头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扭着，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她在看着自己。

她很惨，不论生前还是死后，釉恬心开始慌了，去避免开金所炫死后直直看着她的视线。

釉恬不是我，不是我，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答应我的……

釉恬我帮你付医药费，这是你答应我的，你说自己不后悔……

釉恬是顾仰，对是顾仰做的……

-

“我要是也像她一样死了怎么办？”

“谁来救我？”

“我又怎么救自己？”

-

所有的人都回到了班里，全校的人包括老师，都以为她只是想博得关注，在老师来了之后就会下来，结果没想到她真的跳了，这下给学校的名声也带来很大的困扰。

顾仰坐在椅子上发呆，一个晚自习没说一句也没动一下，今天是金所炫跳下去了，但谁能知道她彻底像个巨大的黑色罩棚罩住了她的心。

整整一个晚上。

都没让她缓过来。

活生生一个人啊！

就那么跳下来了……

照常下了晚自习，这个学校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过只是今天晚上气压异常的低。

晚上回家的路上，无休止的心慌，她似乎也被吓到了，今天全校的人都被她彻底震惊了。

这一路她是哭着的，眼泪不知不觉就流出来了，连她自己都不察觉，只觉得今夜的风吹的格外的冷。

失眠了一整夜，这一夜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那句话，是一个噩梦，她没做过坏事却亲眼目睹。

她亲眼目睹了，却丝毫没有办法救下她，别扭的心里让顾仰更加难受，一个晚上把自己蜷缩在一起。

似乎是一夜没睡，早上起来只感觉头昏脑涨，收拾好自己去了学校，才发现因为跳楼一事学校今天不上课。

她懂得，学校之前也出过这种事，一般都是闭校停课一天，她怎么今天糊糊涂涂的就来了呢。

——

钟大业明天再精修，水一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