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种子

“艾露姐姐，我们也可以向您一样，从背后抱一下月神大人吗？”

艾露：“……”

她连忙慌也似后退数步，看向自己那三位同为祭品而诞生出来的妹妹们，嘴角有些抽搐。

合着刚才自己做出那种大胆的举动，全被这三个妹妹看在眼里了。

江灵儿淡然一笑，来到那三个姐妹面前，白皙玉指轻轻抬起，双手仿佛有魔力般吸引着人的视线。她语气温和道：“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想？”

三名祭品少女愣了愣，很显然这对于被创造以来就不会独立思考的她们来说，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江灵儿伸手揽过为首少女耳边处落下的一缕银丝，小心的将其抚顺到耳背，微笑着说道：“你们在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就被布莉安娜下达了只能听从命令的强制设定，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

一旁的艾露见此，热泪盈眶，她没有想到江灵儿当初让自己把这几位姐妹从月之恶魔的手中解救出来，竟是为了唤醒她们残缺的灵魂。

“命令，就要执行，这难道哪里有什么不对吗？月神大人。”三位祭品少女眼眸生出一抹疑惑，有些不解为什么月神大人要问她们这样简单的问题。

在她们的灵魂深处，从诞生起就已经被种下了绝对服从命令的咒印，独立思考是什么？她们不知道，甚至不能理解那是何物。

但……就在刚刚，江灵儿竟然从她们的口中听到了想要抱一下自己的发言，哪怕只是无意之举，但这也让江灵儿坚信一点，或许可以让她们变得像艾露姐一样，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江灵儿看着对方一脸呆惑的表情，语气柔和道：“笨蛋，你们这样的想法当然是不对的啦。既然你们也拥有与我相同的生命，那么就应该在选择的权力上，做出自己的判断。像我刚才问你们的话题，你们为什么不回答我，想不明白是吧，感到头疼，其实就已经是你们诞生独立思考的挂念转折了。”

“理解不能。×3”

江灵儿听后，并不气馁。

既然要下定决心让她们学会拥有属于自己的选择权，那就远远不能半途而废，至少现在的第一步棋已经走出，接下来，江灵儿决定从她们的身上开始入手。

江灵儿的表情开始转变，她眉宇轻皱，故作凝重道：“你们既然身为我江灵儿的仆从，就要拥有像样的身份，除我以外，在没有我的许可之前，我不许你们听信于任何人的指挥，知道了吗？”

三人连忙应道：“是，月神大人，属下一定按照您的吩咐，除非是您亲临下令，否则绝不听从任何人的指挥。”

在她们的心中，即便布莉安娜才是她们的创造者，但江灵儿月之女神的身份，在这群祭品少女的心中更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月神的话，就是权威，这颗埋藏在少女们心中的种子，也在今后的日子里，幼苗逐渐发出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