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吧。”曹德智淡淡道,似乎是在讲述一件平凡无比的事情。
“为什么?”臧鑫手里水壶的水倒了出来。
“我有婚约。”
“不是毁了吗?”
“他们家这几年发展的很快。我……”
“好。”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看错了人。”
臧鑫摘下脖子上的项链,扔了过去:“拿去给你的意中人戴上吧。”
项链擦着曹德智的肩摔在了地上,上面吊着的一颗心裂成了碎片。
看见曹德智没有接,他自嘲的笑了笑:“也对,毕竟是唐门主母,怎么能戴别人戴过的二手货呢。这要是传出去,有损你唐门门主的名声。”
曹德智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臧鑫……”
“再会了,无情斗罗。”说完,臧鑫转身离去,离开了这个他待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出了唐门,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他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情侣的欢声笑语像一把把利刃,狠狠的插入他的心脏,让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臧鑫浑浑噩噩的坐上了魂导列车,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起码去哪都比继续呆在这个悲伤之地要好。
“先生,先生,醒醒。”
臧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那一个个由于眼泪导致的橙色方块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到了?”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枫叶落在湖面上,很轻,很轻。
“是的,先生。现在已经到了终点站-----明都了。”乘务员看见臧鑫的脸色不怎么好,关心道。“先生,您有什么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帮您叫一下医生?”
“不用了,谢谢。”臧鑫扶着椅背站起来,刚站稳,就袭来一股晕眩感……
………………
当臧鑫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白色的墙,白色的天花板,自己身上白色的被子以及那十分熟悉的消毒水味,让他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坐了起来,发现床边趴着个人,心开始乱跳,小心翼翼的摇了他几下。
“唔,干吗?”云冥半睡半醒的抬起头,意识到自己在哪时猛地坐起来。“臧鑫你醒了!”在他抬起头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臧鑫眼中一抹名为“希望”的光芒泯灭了。
臧鑫把失落的心情收好,换上他一直以来的笑容:“嗯。你怎么来了。”
“我跟你坐的是同一列列车,乘务员说有人晕倒了我就去看看,没想到是你。”云冥解释道。“对了,你家老曹呢?你俩可从不单独行动。更何况你出了事,他更不可能无动于衷。”
臧鑫道:“分了。”
一时间,病房里十分安静。
云冥问:“原因?”
臧鑫道:“他说他有婚约。”
云冥怒了:“有个屁的婚约!你和他几十年的感情只值一纸婚约?!”
臧鑫不语。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翻了翻手中的册子:“最近有没有疲劳,乏力,嗜睡,食欲减退,恶心,呕吐的感觉?”
臧鑫点头。
医生抬头,笑道:“恭喜你,你怀孕了。”
臧鑫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云冥更是直接问了出来:“他是男人,男人怎么可能怀孕呢?”
医生笑着解释道:“你们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体质叫极阴之体。凡是极阴之体,不管男女,皆可生育。而且,如果是男性,在怀孕的第五月时会变成女人。但这极阴之体,也是万年难遇啊。”
医生离去后,云冥便拿出魂导通讯器。刚想打给曹德智就被多情剑打掉了:“你干什么?”
臧鑫收回武魂:“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干什么?”
云冥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告诉队长啊。这么大个事你还想瞒着他不行?”
臧鑫垂下眼眸:“别告诉他。我自己也可以处理好的。”
“可……”云冥急了。
臧鑫依旧是那句话:“别告诉他。”
“行吧随便你。”云冥了解臧鑫,他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我会帮你保密的。”
“谢谢。”臧鑫笑道。
“谢啥,我们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云冥也笑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