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湘被拒之门外倒也不恼,反而悠哉悠哉地和班恒班婳去逛街了。
班恒“二姐,这成安伯染了风寒你怎么也不进去关心一下再走?”
白湘早已经看得透透的,满不在乎地说道。
白湘“他摆明了就是不想见我们呗,昨日你带他泡了汤池,他今日居然还会生病,不是不想见是什么?”
班婳手里的鞭子一摔,眼里尽是怒气。
班婳“岂有此理?!本乡君今日便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白湘“莫要动怒啊,他爱见不见。”
白湘连忙阻拦,她对于容瑕也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出去!”
“小二哥,别动手别动手。”
“走走走!”
“不吃酒还得罪酒客,赶紧滚!”
“小二哥你误会了,是那帮酒客口出恶语,中伤京中贵女,还玷污班乡君的名节,我出言相劝,我有什么错啊?”
“班婳被拒婚乃是京城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你一个穷酸书生,谁听你的,穷成这样还学别人考科举。”
“我穷怎么了?纵使咸鱼也会有翻身的一日。”
“我沈钰总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别扔,别别别!”
店家把几人的东西全扔了出来。
班婳“湘湘,上,当初谢启临退婚时,你在那看戏我还没忘。”
白湘撅了撅嘴,乖乖地走到沈钰的面前帮他捡书。
沈钰看到她愣住了,就那么呆呆地望着她。
白湘“这位公子,出了何事?”
沈钰“谢谢姑娘关心,我不过就是惹恼了他们的酒客,被他们赶出来罢了。”
白湘“见你身子文弱,脾气还不小。”
沈钰“姑娘你是没听到,那帮酒客,不但调侃二皇子拒婚谢婉瑜之事,还说那班乡君遭人退婚,乃是因为命带寡数,实乃克夫之相。”
为了她表姐?那这口恶气必须出了。
白湘“随我进来。”
白湘“就是你们几个在胡言乱语是吧?!”
“我们几个喝酒醉汉,不敢得罪白相和班乡君。”
这大业谁人不知班婳是白湘的表姐,班家与白家关系自然是极好的。
班婳“我问你,什么叫没人嫁这辈子就完了?”
“不不不,我们几个只是一时醉语,乡君,您别往心里去啊。”
白湘“女人一定得托付给哪个男人才能活吗?”
白湘“本相最见不得欺负人,人穷就得被欺负吗,开门做生意为了赚钱,就配合有钱人欺负穷人。”
白湘“我说掌柜的,你就不怕这穷人翻了身,回来找你算账吗?”
白湘“向他道歉!”
“白相说的有理,小的知错了,小的这就给公子道歉。”
沈钰“今日多亏白相出手相助,罢了罢了,今日一见白相,果真是激浊扬清,疾恶好善。”
沈钰“真可谓是水火不犯的良人美玉。”
长得嘛,虽然比容瑕差了些,但话说得中听,不错不错。
白湘“从即日起,这里只给家境贫寒的书生入住,所有寒门子弟在科考之前的食宿笔墨,都由我白湘包了。”
白湘头发一撩,霸气地走出客栈。
沈钰在书院里向白湘表明心意,还没等回过神就已经被班家父子扔出了门外。
沈钰“世子,我是真心求娶白相,给个机会吧。”
班恒“娶我姐,你想得美,你找别人去吧。”
班婳“别妄想了!这天下只有成安伯才配得上我们湘湘!”
班恒“以后,别想进我们班家一步。”
班恒“有病!”
自此,班府门口多了一个黑影。班淮无奈,只好在云庆帝夸他的时候诉诉苦
云庆帝“还有这种事?”
“陛下,成安伯求见。”
云庆帝“成安伯,你来的正好,白相的事你可有耳闻啊?”
容瑕“有所耳闻,白相生于富贵,能体恤寒门书生之苦,并相信他们将来的成就,此等胸襟眼界令人敬佩。”
容瑕倒想看看,白湘是如何处理此事的。
容瑕“此人醉心于白相也是情有可原,不过该如何解围,恐怕只有白相自己想办法了。”
读书人最是麻烦,这句话果真不错。
班淮扭头观察了一下容瑕的脸色,上下打量。
不是病了吗?怎么看着跟个没事人一样?
云庆帝“成安伯说的有理啊,这儿女私情,朕也不便插手。”
云庆帝“还是由白相自己来处理吧,班淮。”
班淮“啊?是,陛下。”
……
回府后,班淮就赶紧告诉了白湘容瑕装病这件事。
白湘“哎,我正在找机会报复他呢。”
班恒“二姐,门外还有人等着呢。”
……
没想到过了好些日子,那沈钰还是没走,一直说着“爱湘之心,日月可鉴”。
白湘和班淮上朝都是个麻烦事,白湘对这沈钰真是无语了。
在一个下雨天,沈钰的穿着与梦中新帝的穿着撞了,不小心把他请了进来。
沈钰“侯爷,夫人,在下真心求娶白相。”
沈钰“还望二老成全。”
班恒“我二姐迂腐古板,只问政事,贪恋美色,不对,这句忽略,反正她古板得很,说不定还有暴力倾向呢。”
班恒数落了白湘一大堆缺点,企图把沈钰吓走。
最终还是阴氏给了他一块玉佩,若他殿试一甲,便许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