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诉衷情

小哥却反问我：“那小白对你的意义是什么呢？我是说，那个与你朝夕相伴的小白，那个走了以后你因此潦倒哭吟‘葬我于马缨花下，永做芬芳的梦’的小白。你，还记得他吗？

“嗯记得。”

“是吗？”

“是。”

“听起来好官方，都没有感觉到不舍。”

我说，那是因为我太内秀了。我又说，你都打断我倾诉的欲望了。

小哥：那我安静。

“你好乖啊，和兔子一样乖。”

“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讲真，我想小白了，很想很想。如果可以，我愿意用十年积聚的财富换得见他一面，如果不行，十年寿命也可以。”

“姑娘不要乱说了，这样的话说不得。小白不过是一届牲畜罢了，鸡鸭鱼肉这些都是要成为盘中餐的，小白福泽厚，不但没有获得和同类相同的悲惨命运，而且还劳驾姑娘，冬天怕他冷着给盖毯子，夏天怕他热着，把家里唯一一台小巧些的电扇给他吹，哪怕自己热得凉水也解不了渴，他何德何能，让姑娘这么对他？”小哥似有感怀，也不知是哪里的感怀。

“我觉得值得的事情，从来不问因果。你知道，很多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待着，就算是难过到了极致，也不会去想，啊，我可以和xx说一说，那就会好多了，是的我可以，但我不会这么做了。沉默和压抑并不是一回事，沉默也并非成年人应该有的素质。我只是，不想再失望一次了，每个人都只能陪你走过一段路，父母也是这样。而且我发现，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好亲啊，大了就越来越知道避嫌，哪怕是同样的事情在朋友面前发生，都能安之若素的，比如谈论喜欢某个男生啊，谈论打耳洞。可我们从不。”

“哎你听过《茉莉花》吗？”我突然问。

小哥说，听过的，江西的小调民歌，是根据《鲜花调》改编的。

我复又说：“看吧，我知道的你也知道的，全民知道的知识，他们就偏要往世界名曲上面扯，说茉莉花是美国作曲的，萨克斯吹奏的吧啦吧啦的。让我多听高雅的歌曲，那些不入流的就不要听了。哎，白，你说什么是高雅，什么是不入流？富士山下是不入流，我心永恒就是高雅呗？”

“我不是因为这个置气，我没那么不懂事。我爸从未信过我，你知道这种感觉吗？我，一个老师让交多少钱、我绝对不会多要一分的学生；我，一个领导让改完方案再下班、我绝对不会多偷一分懒的员工，从小到大，都在扮演乖乖兔的角色，你说，我那么乖，那么懂事，小白都那么喜欢我，在我面前那么柔顺安静，他们怎么就是不信呢？我真的不明白。”

“这也罢了，父母子女之间，总是有代沟的，我们不能期望世间每一对父母都完美无缺，都特别开明。我呢，朋友不多，小学的基本不联系了，仅限于朋友圈点赞，初中的有一个莫予倩，这么多年，寒来暑往，我们一直见面，我觉得她应该是除了我自己以外，最懂我的人。”

“人们特别喜欢弄排名，什么0202最受大家喜爱的书籍前一百本啦，什么按照果蔬抗癌能力强弱的前十啦，如果我来弄个知己top榜，那我就搞10个名额，不能再多了。”

“哦？那你怎么个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