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红撞红

今天是低调的粉黛乱子草色。

莫予倩真是豪气冲天，一下就给我充了12个月的优酷会员。我们相约在冬季，手拉手去看《温泉屋的小老板娘》。

讲真，我其实有那么一丢丢心疼电影票钱。不过很快，内心翻涌的一点小情绪就被嘎嘣脆和草莓香的零食给平复下来了，我们愉快地看着电影。

一切都很平静，除了穿裙子有点冷以外，没什么不好。想来问题一定出在了生态公园，我们捡了一百块钱……

那天刚好红撞红。

她来姨妈，我捡了钱。

这个女人有个奇特的生理现象，一来姨妈，就跑肚，没办法，只能一趟又一趟地跑厕所。我候在外头，无聊到掷圆桌上的空矿泉水瓶玩儿。

空气里溶解了枝头的花。

细雨绵绵，桥边有人垂钓，很是闲情雅意，我却有些游兴索然了。莫予倩太不会照顾自己了，这日子都能忘，不晓得平时在想啥，唉。

……

一条整洁的大路引着我们去艺术馆，文化气息浓郁，抵抗不了。可看了才知道，贼失望，我耸耸肩，说咱出去吧，这艺术馆也不修整一下子，太破旧了。

然后出门没走多远就捡钱了。

老人说，捡到的钱一定要买东西吃，我照做了。我俩一人一个肉夹馍，旁若无人地说笑，穿过大街小巷……

发展到这里，我们依依不舍告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都挺正常。哦对，那天还是小年。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当时我们正在堆糖上选哪张底图好看，大有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接着她外婆打电话喊她回去吃饭，小年夜做了一桌子好菜哩。

把我都听馋了。

回家以后，我鬼使神差地打开老飘讲故事的某一期视频，“贪心捡钱险丧命”那一期。

我默念了好几声“火龙王附体”才看的，其实之前也看过这个，还是熬夜看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甚至我们在捡钱时，大脑一闪而过的也是这个故事，我还讲给莫予倩听了，她吓得赶紧要丢掉，我拍了一下她的头，不悦道：

你好歹还是个医学生，就这么点胆量，那以后开肠破肚咋办？该吃吃，该喝喝，我逗你玩呢，你还真信这莫须有的事情？

……

看完后，我就被锁到电视影像里了。

就是说，我的意识进入了电视，像衣服进了滚筒洗衣机，不知在哪个时空、哪部年代剧，哪个演员的身体里漂浮着，有种跳圆圈舞被晃晕的感觉。

黑黢黢的一团中，音频里声音流露：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时古难全。

……

此调子十分熟悉，我怀疑我是不是误入某个剧组了。《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另行谱曲，比以前那个版本还好听，个人审美，个人审美哈。

就是卖皮蛋的那个姐姐跳的那支舞。歌也妙，景也妙，人也妙，天地合，光是回忆剧情，都够我惊艳了一辈子了。

虽然很好很好很好，但我还是敲打着周遭，试图用语言和不知身份的“人物”说：这位兄台，可不可以把前面一段也加上，我喜欢完整的诗文，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

我知道这纯属挑刺，我本意不是挑刺，而是想搞清楚这是啥情况。

“甚好。”是少年音，但没有男主角那么A。

“啊？大哥，我是回不去了吗，烦请指条明路，就算回不去也要好好谋生活。”

“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待这呗，都是美女如云的。还有好看衣裳，喜欢啥色就染啥色，暮云纱，1500金呢。”

“不了吧，他老婆太多了，原谅我无法欣赏一夫多妻的美妙。而且皮蛋姐姐太惊艳了，我看了她我自卑，自卑完后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