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和光吟唱（5）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通过字条交流，但是武藏总有办法让小蕾打破她的沉默。

小蕾一开始有些无奈，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她其实不讨厌和武藏说话，相反，因为和他的交流，她感觉到自己沉闷的生活被轻轻撕开了一道口子。这道口子足以让她透出一口气。

不过，她也不希望这道口子继续扩大，因为她不想让他人窥见她内心的脓疮。

“有的人的胸膛上已经沾了那么多泪水，我不忍再把我的洒上了。”

这是毛姆的名言，可惜很多人都做不到。他们看到人家的伤口，就要热情地唱一曲哀辞。

小蕾有着自己的骄傲，绝对不想让自己的内心沾上他人同情的眼泪，武藏尤其不行。

至于为什么不行，当年的小蕾并未多加思考，她只是依着本能，不希望武藏看到那些不堪而已。

然而，个人的希望之力总是渺小，没多久，武藏就知道了小蕾家里的事。

那是十月末，期中考试之后。

云高有设立贫困生助学金，小蕾想替妈妈减轻一些负担，在打听到不会公开投票后，她填了申请表。

不承想，这一年的申请者却比往年要多了好几个。

名额有限，班主任又不是那种心细如发的人，偏偏在班会课上弄了个小蕾最怕的不记名票选。

困窘的家庭就这么公开在众人面前，好几道目光朝她投过来，令她如坐针毡。

她不敢去看武藏的表情，生怕窥见一星半点的不对，只能死死地低着头，直到整个唱票过程过去。

最终，她获得了助学金的名额，以自尊为代价。

同学们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多了起来。那些目光未必带着恶意，但对那时年少脆弱的小蕾来说，是不可承受之重。

尤其武藏的目光，让小蕾受不了。

他是那样不掺杂质地担忧着她。也正是因为这份担忧，令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无比卑微。她有期待过他注视的目光，毕竟他是那样耀眼，可是她不希望这目光中带着怜悯。

武藏好不容易打开的那道口子，又被小蕾重重的关上了。

小蕾的话本来就少，通常在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她才会开口，渐渐地，她连在课堂上开口都变得十分艰难。

脑袋好像又回到了刚听到“爸爸没了”四个字时的状态，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正在做什么，也常常张着嘴巴不知如何发声，内心一片混乱。

那时老师也好，其他同学也好，包括她自己都未能察觉到这是不正常的，唯独武藏察觉到了。

在一节语文课上，小蕾又一次被老师叫起来朗读课文而迟迟没动静时，武藏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打断了那些细碎的议论声：

三文新助武藏老师，小蕾可能生病了，希望您能联系一下她的家长，带她去医院看看，不是开玩笑。

三文新助武藏还有，你们能别在这种时候看着别人议论吗？很没礼貌。

武藏没有针对任何一个人，但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他是在说自己。教室里一时安静，而小蕾还傻愣愣地站着。

她浑身冒汗，好像听到身旁的武藏在说话，又好像自己出现了幻听。

班主任被武藏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再怎么不够细致的他，也在这一刻醒过神来。他赶紧宣布自习，然后急急忙忙地回到办公室去给小蕾妈妈打电话。

班主任走后，武藏坐了下去。他撕下一张字条匆匆写道：

三文新助武藏“抱歉小蕾，我知道你不愿意被人关注，也不愿被人管。但是，你的状况不太对劲，需要去医院看看，先坐下来好吗？”

写完，武藏将字条递到了还站立着不动的倩倩面前。

小蕾隔了很久才接过武藏的字条，目光触及那熟悉的字体，双眼才恢复焦距。

读完字条上的话，她双腿发软，跌坐回座位。

武藏扶了她一把，她侧头看他，突然忍不住泪流满面。

武藏没有嫌弃她的眼泪，抬手轻轻地在她的脑袋上拍了拍，松了一口气般的哄道：

三文新助武藏哭吧，能哭出来就好。

小梨昨天得知一个令人悲伤的两件事情。

小梨“中国肝胆外科之父”吴孟超，于2021年5月22日下午13:02逝世，享年99岁。

小梨“世界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于2021年5月22日下午13:07分逝世，享年91岁。

小梨一个在手术台上奋斗，一个在稻田上奋斗，双星坠落！

小梨两人仅相差5分钟，都是为国家、为人民而奋斗的英雄！

小梨建议大家去听听袁隆平院士亲手作曲的歌曲《我有一个梦》，这首歌承载了他自己的故事……

小梨两位！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