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之萧元漪 283

程少商“陛下，凌将军是都城顶好的儿郎，臣女能够得到凌将军的青睐，是臣女的福气。”

文帝“那你还退婚！”

文帝气不过道，他真想给面前的饭都砸了。

程少商“但是臣女越不过家人性命，越不过国仇家恨。陛下，前些日子臣女阿母在三才观遭贼人袭击，陛下可还记得？”

文帝“自然，朕不是让子晟去查了吗？”

文帝越听程少商说话，越觉得奇怪。不是两个人的婚事吗？怎么牵扯到了国仇与家恨呢！

程少商“此事牵连臣女阿母，臣女便一直在私下调查。臣女始终觉得那日遇见城阳侯夫人之事太过蹊跷，便一直留心此事。没想到一个机缘巧合，碰上了一直在调查城阳侯的楼犇楼大人……”

文帝“楼犇？”

程少商“请陛下待臣女慢慢说来，臣女怀疑城阳侯夫人有意暗害臣女阿母，却不想再暗中调查时与楼犇大人派去的人撞到了一起。后来，臣女才知道，楼犇大人一直在调查当年孤城之事。孤城城破，其实另有蹊跷。当年守备仓库的凌益与彭放勾结，暗中联络戾帝，有意调换军械，是孤城战败的罪魁祸首。”

文帝“什么，你可有证据？”

程少商“陛下，若是没有证据，臣女岂敢来此。楼大人调查出了部分昔年旧事，能够佐证当年之事。但这并非最核心的罪证，裕昌郡主在城阳侯夫人送给汝阳王妃的神佛塑像之中，发现了多年来凌益与彭放之间的通信往来，此事证据确凿。”

文帝听到这里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倒在地上，幸亏曹成手快扶住了她。

文帝“你继续说。”

程少商“臣女曾为文修君求情，王姈一直与我有通信。前些日子我发现她写给我的竹简有夹层，里面说，彭放在寿春一直在暗中招兵买马意图谋反……”

文帝 “你说的可是真的？”

程少商“臣女所言皆有凭证，现在都在楼大人手中。千秋宴后，楼大人便会在朝廷上举证城阳侯通敌叛国……”

文帝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他都信错了人，原来当初就是他们害的阿兄……

程少商“陛下，臣女自知将证据交给楼大人便是对凌将军的一种背叛。但臣女不能放过谋害我阿母的仇人，不能放过通敌叛国的罪人。臣女两难之下，只能放弃，还请陛下成全少商。少商愿永远离开都城，不再回来。”

程少商哭诉道，走到今日情非得已。但是，却不得不如此。

文帝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朕自有打算。”

程少商站起身来，朝着文帝行礼后便朝着殿外走去。她刚出去，殿内便传来碗筷碎裂的声音。

程少商擦去脸上的泪水，走到现在，是真的无法回头了。

她回了自己的宫殿，一夜未睡。次日天还没亮，曹成便领着人过来了。

曹成“程娘子，老奴奉陛下的命令，送您出宫，离开都城。”

程少商“多谢曹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