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一口喝下去还好,若是一勺一勺的喂的话,怕是要苦死他。
盛墨兰“也好。”
墨兰将药碗递回到女使手中,她站起身来,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盛墨兰“明日小娘命我去给祖母念诗,念诗多没意思啊?不若我给祖母讲讲哥哥在酒桌上的英姿。讲讲哥哥是如何轻而易举的便受人挑唆答应了投壶赌雁一事。中午我再去跟大娘子郑重的道个歉,让她知道知道,你至今毫无愧疚之心?”
盛长枫愣了愣,若非扯到了身上的伤,差点直接坐了起来。
盛长枫“疼疼疼。”
盛长枫碰到了伤口,一脸狰狞的赔笑道:
盛长枫“好妹妹你可不能这样,你这是要哥哥的命。不就是一碗药吗?妹妹愿意喂,哥哥当然愿意喝,别说是一碗,就算是十碗,哥哥都愿意。”
盛墨兰“既然这样,每日秋江你都过来,盯着她们服侍哥哥喝药。让她们一勺一勺的喂给少爷,若是有怠慢,便统统发卖了出去。”
女使“是。”
秋江站在一旁瑟瑟发抖道,她一定好好盯着少爷服药的。
墨兰低下身子,一手抓着盛长枫的耳朵,在他耳边轻声道:
盛墨兰 “下次若是再让人做了筏子,仔细我剥了你的皮,做灯笼挂上。”
盛长枫打了个冷颤,这个家里他最怕的人便是这个妹妹了。从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她多少亏,而且她向来言出必行。明明做恶事的人是她,偏偏什么坏名声都是她来背。
之后墨兰直起身子,安慰道:
盛墨兰“哥哥好好休息吧,妹妹明日再来看哥哥。你们都照顾好少爷,若是少爷不好好喝药,定要过来告诉我。”
女使“是。”
盛长枫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格其痛苦。日后他还有什么快乐,一日三服,想想这都是常人不能够忍受的极苦。
墨兰回了住所,临睡之前,又拿起了诗集仔细读了一遍,保证明日不出岔子。能留到祖母身边教养是好事,她也该尽尽力。
次日一早,墨兰便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不过可惜的是,她来得早,盛明兰来的更早。
她倒是不在意这些,她规规矩矩的给老夫人读诗,老夫人闭眼听着。待到她读完后,老夫人才睁开眼。
老夫人“春江花月夜,好啊,张若虚是咱们扬州有命的大才子。”
盛墨兰“祖母说的是。”
老夫人 “我听说昨日你在酒席上劝了你哥哥。这是好的,你是个明事理,有分寸的孩子。”
墨兰不言,祖母是长辈,她说什么她听着就是了。
老夫人“先前你六妹妹已经来请安了,我给她做了小酥饼,你也出去吃一些吧。”
盛墨兰“是,多谢祖母。”
墨兰站起身来,行了礼便出去了。也不知道祖母做的小酥饼好不好吃,她这个六妹妹倒是事事出头,祖母竟然还亲自给她做了酥饼。
来日,岂不是要压她一头?
面对如兰她事事退让,是因为她是嫡女,而她是庶女。她盛明兰,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