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玦尘之芜浣 72

芜浣伸出手，吓得天启后退了一步。自从他那日失言引的芜浣跟他生分了一千年后，芜浣的一举一动，总会让他觉得心虚。

只是芜浣没有做什么，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天启“还不快走，难道你不相信本尊会要了你的命？”

芜浣没有搭理他，而是自顾自的打量了一下渊岭沼泽。

芜浣“这地方确实不错，虽然神尊性子顽劣，但是统御妖族上，倒是从没有出过岔子。”

天启“那是当然，本尊既然答应的事，当然会做好 ……等等，你还不速速离开，莫不是在挑衅本尊。”

芜浣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紫涵，又看了一眼天启。她觉得这两个人智商或许加起来，也不如她一人。

天启 “你那是什么眼神？”

天启质问道，芜浣不仅不害怕就算了，还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这让他一个神尊的名字往哪放？

芜浣“只要主神应混沌之劫，才能救回三界。你是决心为了上古，与三界为敌了。”

天启“你怎么会知道？”

天启愣了愣，芜浣只是一个下界小仙，若是她都知道了，那别人……

芜浣“放心，这只是我猜出来的。三界灵力溃散，唯有主神可解，而解除的代价太大。神尊向来不是喜好权势的性子，神界的事务交给神尊都会推脱。神尊岂会在意主神之位？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上古真神。”

芜浣反问道，她跟天启的交情不算浅。虽然她前世并不知道天启为何叛出神界，但是相处了这么久，猜一猜也能够猜出来。

天启 “生我者天地，知我者芜浣。”

天启只能承认，在这一点上他不得不佩服炙阳的眼光。怪不得炙阳一直想将芜浣留在朝圣殿辅佐上古。

芜浣 “神尊不必说这些场面话，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神尊为了这个理由，不惜叛出神界。这便意味着，神尊要做的事情，代价极大。既然三界需要主神来救，那么若是想护住主神，便需要毁了三界。对否？”

天启 “是，没错。”

天启没有否认，芜浣已经猜到了这里，再否认也没了意义。

芜浣 “可是神尊有没有想过，毁了三界便也意味着毁了妖族，神尊对妖族亿万生灵，便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与不舍吗？”

怎么会没有呢？天启统御妖族多年，他在妖族耗费的心思是最多的。可是这些，都比不过上古。他可以忍受妖族亿万生灵瞬间灭亡，但是不能够忍受失去上古的痛苦。他不想以后日日夜夜悔恨，悔恨自己为了三界，放弃了上古。

天启 “本尊有过……”

只是天启心意已定，谁也不能够更改。

芜浣 “这世上的万事万物，皆有法则束缚。神尊今日叛出神界，来日必会死于众神之手。”

天启“本尊无所畏惧。”

芜浣已经猜到了天启的答案，她并不准备改变这一切。天启既然要撞这个南墙，她便会让一头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