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莲房听了绣櫞一路的抱怨,无奈的摇了摇头。
绣櫞若是男子,完全可以去做了夫子,可以整日整日的念叨。
绣櫞“小姐,等城解封了,咱们就回去吗?”
乔莲房“嗯。”
乔莲房回答的很轻,但是绣櫞听得也很清楚。
今天下了大雨,乔莲房很早便歇息了。她这个小院在城西,格其的安静。
夜半时分,雨越下越大,伴随着电闪雷鸣。
乔莲房被雷声吵醒,从床上起来走到桌边,点燃了桌边的油灯。
绣櫞 “小姐,您醒了吗,需要我进来吗?”
屋内的光亮引起了绣櫞的注意,这段日子绣櫞晚上都会为乔莲房守夜。
乔莲房 “我想看会儿书,你歇着吧。”
绣櫞 “是,小姐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zzZZZ”
外室传来响动,不一会儿响动消失了。绣櫞应该是睡着了。
往日在国公府时,乔莲房是不让绣櫞守夜的,守夜是极其耗费精力的一件事。但是到了外面,绣櫞不放心她一个人,她与不太放心绣櫞一个人,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她在内室,绣櫞在外室的美人榻上为她守夜。
乔莲房从桌上拿起前些日子尚未看完的医书,随意翻看了两页,便又觉得困了,熄了灯准备上床歇息。
她刚闭上眼,忽然听到了声响,便只直接坐起身来。
乔莲房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仔细向外看去。天色太晚,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乔莲房以为是错觉,准备关窗歇息时。忽然一个身影从夜幕冲闯入,直接向她扑了过来。乔莲房准备闪避却也来不及,只能被那人捂着嘴,压到了。
不过与地面近距离接触的不是乔莲房,而是那人。
乔莲房用力准备挣脱束缚时,忽然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王罙“别动,是我。”
那人说完便放开了手,乔莲房从他的怀里起来,跌坐在地上。
乔莲房“王罙,你怎么会在这?”
王罙没有回答,好似晕了过去。乔莲房便将房内的油灯再次点起。外室的绣櫞睁眼看了看,以为小姐一直在看书,便又继续睡了过去。
乔莲房发现自己的亵衣上沾染了血迹,她这才发现王罙整个人都被雨淋透了,他穿的夜行衣,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好几道伤口,其中最重的便是胸前的那道。
她刚才还压了那道伤口……
乔莲房 “王罙,王罙。”
乔莲房那个喊了他几次,也没见他有反应。
乔莲房 “冒犯了。”
乔莲房不能放任着王罙不管,她从架子上拿出剪刀,剪开了他的外衣,留下了中衣和袴。从床底下拿出火盆,随意从书桌前找了些纸张点燃,又倒了些油,再将夜行衣扔了进去。
她将王罙扶到了床上,床铺被沾湿。乔莲房叹了口气,从药箱里拿出了伤药。
乔莲房 “我是方芦,此事无人能知。”
乔莲房喃喃道,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然后脱去了王罙的中衣。王罙虽然昏了过去,但是仍存有一丝意志,所以乔莲房也没用多大力气,便脱去了他的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