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逐渐的、她长大了,便不愿意怎么来了。
她轻轻拂过架子上的白玉瓷所制的茶盏,这是徐令宜最喜欢的茶具,她一直想送给他,但是最终没有送出去。
她侧头望着墙上的那幅字,那时父亲写给她的。
平安喜乐。
一个父亲对女儿最大的祝愿,便也不过如此了。
她走到书案前,思考了许久,拿起了毛笔,最后却又放下。她如今,确实不适合伤春悲秋。
有人在背后算计她,算计乔家的事情,这件事情总要有个清算。
她一直隐而不动,便是因为实际并不成熟。
如今证据也有了,种子也熟了。时机也逐渐成熟了。
既然如此,她定然要让那些背后算计之人,付出代价。
既然决定下手,便要狠狠出手,一招打到敌人的七寸上,才能让人畏惧。
乔莲房拿起毛笔,最后在纸上落下了个字:一击即中
程国公在门口看到绣櫞时,便猜到了莲房有事找他,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事情。
程国公其实不太喜欢琉璃阁,他也始终不能理解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但是他女儿喜欢,她也只能尊重了。
程国公到时,乔莲房正在整理这些日子收到的密函。她要将其一一整理成奏折,送到庙堂之上、陛下手中。
乔莲房“父亲。”
乔莲房听到脚步声,便站起来。给急匆匆进来的程国公行礼。
程国公“莲房,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国公一路走来,听绣櫞说了三皇子有意安排探花郎接近自家女儿的事情。
乔莲房将桌上的密函递给程国公,程国公接过,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乔莲房给绣櫞使了个眼色,绣櫞立马给程国公上清热去火的绿茶。
程国公“简直欺人太甚。”
程国公将手上的密函直接扔到桌上,怒气冲冲道。
乔莲房“父亲,你切莫着急。”
乔莲房走到程国公身畔,将桌上的绿茶端给他,程国公接过,喝了一口,便止不住的叹息。
程国公 “真是混账!”
程国公生过气后,便陷入了无力感之中。他们家是纯臣,向来不掺乎这种事。可是都算计到她女儿身上了,若是轻拿轻放,他又如何咽下这口气呢?
可若是执意报复,若是有一日三皇子登上那大宝之位,他们家又该何去何从呢?
程国公“终是父亲无能啊。”
乔莲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乔莲房“父亲只看了小部分,我这儿还有些没整理出来的。这些年来,三皇子背地里做的手脚不少。父亲,这样的人岂能成为一代圣主?我朝的百姓又该何去何从呢?”
程国公“可是莲房,父亲对不起你啊。如今虽然知道了一切,却I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让您受这委屈。”
一旦做了,便不能保证站位不会更改。
他们乔家向来是纯臣,不会也不能参与皇子之间的事情。
乔莲房“父亲,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这天下,终究是陛下的天下。这江山,终究是陛下的江山。”
乔莲房将手中的奏折递给程国公,程国公愣了愣。
程国公“莲房,你的意思是?”
乔莲房 “请父亲奏明陛下,一切由陛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