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疫疯狂蔓延,短短一天,又多出一百个患者,饶是把书籍翻遍谢粼依旧没有找出有关这类病情的描写。
“这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书里面都没有记载……”为了担心自己忘掉,谢粼甚至还不甘心地把早已能够倒背如流的书籍再仔细翻阅了一遍。
没有,根本没有来路
咔哒,一本书从书堆上滑落摔在地上,谢粼按了下作痛的太阳穴,起身作势要捡起来,一只戴着黑色护腕的手比他先一步捡起递给他。
来者正是殇月,他眸色很深,跟谢粼截然不同。
“是你啊,”谢粼接过书:“疫情怎么样?”
殇月摇了摇头,谢粼半颗心沉了下去,事到如今,这种病他也毫无头绪。
为了安全,皇家守卫就保护皇室的人不与感染者接触,包括谢粼,那些症状也是经过好几个流转才通报上来的。
殇月道:“殿下,这种病怕是没有记载,依我看,这可能不是病。”
谢粼问:“那你觉得是什么?”
“诅咒。”
窗外吹来一阵寒风,桌上的几本书被吹得哗哗作响。
“诅咒……”谢粼将窗户关上,喃喃道,“又会是谁下了这样的诅咒……”说到这里他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倘若这个不是病,而是诅咒,那么受染的人群也就不会是普通的被感染,而那些没有接触过患者却受染的又是为什么呢?那么受染的人又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
谢粼一阵背后发凉,他搞不清楚,他只是一介凡人,不懂得那些东西,学的医术在这些东西面前毫无用处。
“用我的血,有用吗?”谢粼在小时因为身体的缘故被制成了药人,百毒不侵,还是一种灵丹妙药,无论是毒还是什么病都会被治好,所以谢粼自被制成药人开始便从未染过任何病。
“殿下!万万不可!”殇月带着慌张的语气说道,“这种事情绝对不行,一旦暴露您会有危险的!”
按理来说,殇月不应该知道谢粼被制成药人这种事的,原先除了父皇母后还有兄长国师,其他人一概不知,就连当初把自己制成药人的那些人都被严加看管,或者灭口。
是谢粼告诉殇月的,出于对他的信任,况且殇月对他的确忠心耿耿。
谢粼道“试试吧,将我的血悄悄加入药里看看有没有效果,如果有,能救几个是几个。”
“殿下!”殇月还想再劝,谢粼抬手示意他无需多言。
拿来匕首跟装载的容器,谢粼有些犹豫,但还是拿起了匕首,他很怕疼,所以很少让自己受伤,但如今要取血需要割破手腕,应该会很疼的。
殇月拿着包扎的东西还有用来擦血的毛巾,说:“殿下,要不……还是算了吧?这是诅咒的话,您的血可能也没用。”
“无论如何,还是试一试吧。”谢粼想帮兄长,他恨自己的无能,到如今自己都未能飞升成神,仙乐受此磨难,他却什么都帮不了。
不甘心。
利器刺进手腕传来阵阵疼痛,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滴进小瓶子里。
好痛,真的好痛,谢粼额头冒着冷汗。
而在他身后的殇月此时的眼神却变得很是晦暗冰冷,像是嘲讽亦或是怜悯。
真是愚蠢啊,你迟迟没能飞升的原因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