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感冒好了。
出乎意料的,他什么都没得到,谢怜开始急了。
短时间还好,花城并不会过问,但日后……
若是有什么危险,而他又正好没法力,到时候暴露了鬼气,怕是怎么都解释不通了。
他本来和仙乐的心性就相差甚远,这一急就更没心思揣摩仙乐的性情了。
花城也似乎察觉出了一丝端倪,开始旁敲侧击地试探他。
真是一团糟……
难不成是泰山锁得厉害,把魂锁在那儿了吧?
要不要……去看看?
他逃出天庭的时候,泰山对他的控制明显弱了许多,但此时泰山转移法力,控制仙乐应该用不了太多法力。
也就是说……他现在可能也没法解开泰山的锁链。
好麻烦,要去找君吾。
若仙乐未曾骗过他,那君吾此时大概在铜炉山。
为以防万一,谢怜尽早找了个花城不在的日子,避开鬼市众鬼,前往铜炉。
然而……
到底还是命中有缘啊
“哥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要死!他怎么也在这儿?!
“啊,我,闲来无事……你怎么在这儿?”
花城明显不信,细细地打量着他。
“铜炉山有异,刚才除掉了几只鬼魂。”
完了完了完了,真不行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要是暴露的话……
这里有爱人,朋友,熟人,以及他一度不敢触碰的灯火阑珊。
他决定赌一把。
谢怜敛了干笑,微低着头似是发了会儿呆。
沉默,冷寂。
“三郎……”谢怜抬起头,严肃地注视着花城,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他的眼底悄悄浮起紫色,白衣也从衣摆处慢慢向上渐变成紫色。
花城脸色倏地一变,右手握上了厄命。
花城的动作就像一根针,轻轻扎在他的心上。
谢怜缓缓走到花城跟前,到他站定时,身上的衣服已成了紫色。
他伸手想抓花城的衣服,对方却抬起手把厄命挡在两人之间。
他尴尬地放下手,鼻子酸了一下。
谢怜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
“三郎,我是谢怜,是真的谢怜。你不要……”
“够了!”花城快速出刀,没让他想到的是,谢怜竟没有躲开,生生挨了他一刀。
伤在肩上,痛在心里。
谢怜呆呆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别的反应。
两人僵持着,花城也没有再出手,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谢怜在肩膀和花城之间看了几个来回,突然出手握住了厄命,刚一上手,血就顺着刀刃慢慢下滑。
厄命的那只眼睛不断地眨着,像个拿不准主意的孩子。
“你怎么不直接穿了我的心呢?啊?”
谢怜紧握着刀刃,慢慢下拉,死死盯着花城。
在刀刃即将伤及心脏时,花城脸色一变,猛地抽回厄命。
谢怜也随着往前一步,差点撞在花城身上,而花城也及时后退一大步。
谢怜稳住身体,抬眼看着他,依旧是那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他又低头看了看手掌,上面的伤口深可见骨,又开始慢慢愈合。
“你是绝?”
花城又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谢怜盯着手上慢慢愈合的伤口发呆。
“对,对啊,我就是绝”他抬起头,放下早已痊愈的手,直勾勾地看着花城。
“白无相吗?你永远别想是他!殿下也永远不会是你!”花城一脸愤恨,眼里全是浓浓的杀意。
谢怜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瞬间又收了笑容。
“他不过是个玩具!坏了就坏了!谁稀罕!!”他像是一只被逼到绝路的野兽,用疯狂的吼叫掩饰内心的无助。
“诛心,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