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墙脚

盛月烟“嗯”了一声，面无表情。

月千源：“若是你的父母都不在了呢？”

盛月烟盯着棋盘的眼睛忽然看向月千源：“什么意思？”

封如玉也问：“听你这语气是知道烟烟的身世了？”

月千源：“阿烟，东元国有你需要的线索。或许你不想亲自查，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

盛月烟：“若是不需要查，自是最好的。”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月千源欲要讲话，阳乐又出现在他的身边，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月千源听后，只觉得他就不该暴露身份，至少不该在君子暮面前暴露唐礼这个身份。真是麻烦至极。

他很难得地爆了句粗口，然后说：“告诉他，要是不安分，就早点回去。”

阳乐：“东元皇上还说，要见你。”

月千源冷哼：“见我？怕是想知道他妹妹的消息。”

阳乐试探性地问月千源：“那这……？”

月千源想了想，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阳乐抱拳离开。

阳乐离开后，月千源继续着刚刚的话题：“阿烟，你是东元皇室之人。”

盛月烟问：“东元皇上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是你的堂哥。你是当年大火中意外逃生的郡主，是东元前太子的女儿。”

“大火……”

盛月烟只微微吃惊了一番，马上想到了她从小就做过的那个梦。

“师傅知道，是吗？”

盛月烟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但心里却不似外表那般平静。

她其实猜到了些许。从她见到君子暮时，她就感觉到，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牵连着她。她猜，她的身世和东元皇室一定有关系。只是她没想到，她真的早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了。

不等月千源回答，她又说：“我想回雪域天山一趟。最多再过十天，大公子的腿就不需针灸了。到时候，我就启程。”

月千源点头，说：“再过两天，我也要走了。”

封如玉啧舌：“都走啊。我也要走了。本想着和你们告别，没想到……阿瑶呢？”

陵瑶此刻从药房里出来，看向盛月烟：“你回雪域天山？正好我也有事要找师傅。到时候一起吧。”

盛月烟“嗯”了一声，心里却想着，北景钰呢？他一国世子真的会抛弃锦衣玉食的生活与她行走江湖吗？

……

只剩下封如玉一人时，余晖出现在她面前，问：“小姐要去哪？”

封如玉想回家看看，但她二哥这个护卫盯着她，她还真不好怎么办。

封如玉狠狠瞪他：“反正他不许我回去，我还能去哪？”

余晖：“小姐只要不回去，去哪都行。”

封如玉还是瞪他：“哼，他仗着他是哥哥，就欺负我。你仗着你武功比我好，也欺负我。”

余晖抿唇不语，半晌，才说：“还请小姐谅解。”

封如玉突然浮现狡黠的笑容，往前一步，紧贴着他的身子，小声问：“我二哥给了你多少月例？”

余晖的脸霎时通红，封如玉的体温仿佛隔着衣料传到他的身体上，他后退了一步，回答：“一个月十五两。”

封如玉笑了：“我给你翻一倍，你跟了我可好？”

明目张胆地挖墙脚可还行。

余晖觉得好些日子不见，小姐似乎变了不少。

他有点哭笑不得：“小姐你就算翻几倍属下也不可能背叛二少爷的。”

封如玉继续挖墙脚：“怎么算的上背叛呢？我是二哥唯一的妹妹，他平日里最疼爱我了。你为他办事和为我办事有什么区别呢？”

余晖还是不语，最后，说：“小姐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二少爷吩咐过，不让小姐回去。”

封如玉气得直跺脚，最后，不好怎么办，只得作罢。心里却暗暗想着，怎样摆脱余晖回去看看。

第二天，东元皇上启程回东元国。肃王率几位大臣包括月千源在城门口为他送行。君子暮临走前给月千源投了个眼神――记得快点来啊，最好带着我妹妹一起。

月千源不动声色地白了他一眼。

君子暮大笑着上了马车，车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北照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