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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争吵。

昏昏醉梦间

落日山头 太阳把身旁的丝丝云朵烤得通红, 远离夕阳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变得深蓝像湖水般涨了起来,夜幕在悄悄逼近,远处传来鸡鸣格外响亮,微风徐徐带来丝丝凉意。

我看见母亲哼哼着歌谣走了回来,在我印象中母亲那时一身素衣干净朴实,三千青丝自然下垂,最难忘怀的还是母亲那一双忧郁的眼睛,我从她眼睛中看到一汪春水在眼眶中荡着涟漪润物细无声,“妈妈你终于回来了”,于是跑上前拉着一只粗糙的手掌走回了屋,“易成看妈妈给你买回来了肉,这样可以为你补补身子快快长大。”母亲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我定眼一看那是一块手掌大小的一坨瘦肉,妈妈真好我拍了拍手。

母亲系上带有布丁的围裙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不时传出叮叮当当锅盆碰撞声。房屋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有四个圆木板凳是纯天然没打磨过的坐上去凉幽幽的,可以看到圆木板凳上的一圈圈年轮。墙角的黑白电视蒙上了一层灰。上方贴着一张早已发黄却不知何年的日历。几只飞蛾簇拥着白炽灯搞得灯光忽明忽暗。风声呜呜窗帘呼呼乱摆。

“吴用,快过来洗菜。”,父亲如一只利箭跑进厨房,汩汩,开始洗起了菜。我坐在桌子旁摸着肚子,不一会,母亲端上来了一分肉丝抄白菜,和白萝卜汤,紧随其后父亲一一摆出三碗白米饭,“易成你尝尝还吃吗?”母亲说着不停的往我碗里夹肉。我狼吞虎咽起来只顾点头,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王小芳你做的是什么?为什么汤里的盐如此淡这是人能喝的吗?”父亲撅着嘴沉着脸说道。母亲拍拍腿站起身来吼道,“你天天挑三拣四,你大爷的难得伺候,这日子还过不?。“你看别人家的婆娘多贤惠,在看看你这点小事都搞不好。”。母亲不甘示弱指着父亲的脑袋呲着牙说道,“吴用我告诉你,是你没本事,你看别的男人多有钱,人家车子,票子都有了,你看看你现在混成了什么鬼样,你是一无所有。”,

父亲顿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面部通红,手臂猛地朝母亲脸上挥去,但始终没扇下去,停留在空颤抖着,见父亲没动作,母亲把脸撑着。“你有种就试试,老娘不弄死你,不信你吃了豹子胆。”,父亲于是收回手臂坐下闷头干饭了。

母亲也缓缓坐下,虽说战火已去但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这顿饭就在静寂中度过,这种事我已习以为常,隔三差五就来上一遭。为了一些鸡毛小事就能发生争吵真的不值啊。

吃完饭我立刻逃了出去,屋外幽暗无必一阵阵凉风袭来,透过远处灯光可见蛛丝般雨幕。我不禁打了个颤。晚上十点左右我躺在床上发呆,不料爸爸走了进来,嘴里含笑说道,“早些休息” ,其实这一目也在我的预料中见怪不怪了。只见他走到床边手掌按着被子边缘向我挤压过来,不一会我就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像一根肉棍。好似躺在一堆棉花中面向温暖的太阳招手,暖暖的,挺舒服。我就此慢慢进入梦乡。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则各有各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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