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楠楠走得干脆利落，跟在她身后的张万霖越走越慢。
剩下的军师，则是一脸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他们都和崔楠楠达成了中立的约定，对霍天洪的下台早有预料。
可...他们没想到，对方会那么干脆利落就被解决了。
一般来说，帮派的老大被夺权篡位，都会被继任者好好荣养起来，在面上过得去，以此安抚原老大旗下的小弟们，也让震动的帮派能够快速安定下来。
然而，崔楠楠这副架势，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妙。
按捺下因为霍天洪死亡的复杂心情，张万霖追上崔楠楠。
“你怎么让人动手把他杀了！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对你掌控永鑫很不利！”
“我知道。”崔楠楠仰头面向张万霖，语气冰冷没有一点温度，“我不在乎。”
“永鑫接下来要血洗一番，霍天洪所有的手下，都要杀了。”
“你不动手，会有人接替你干这活。”
她说出这些话时，语气温柔又舒缓，如同是在对情人呢喃。
伸手摸上张万霖的脸庞，崔楠楠的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意。
只有张万霖自己知道，她的指尖很冰，就像是寒冬腊月深潭中的井水，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冷。
“用完就扔，你什么时候找好的下家？”
把对方的手从自己脸上扯下来，张万霖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凶神恶煞，质问的意味很浓厚。
崔楠楠敢玩这么大，不仅杀了霍天洪，还要血洗他手下的势力。
没有别的势力掺和进来，张万霖绝对不信。
并且，他已经有了猜疑的人选。
“最好不是李家那小子，不然...”
张万霖俯下身，把崔楠楠娇小的身体完全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下面。
盯着面前这张美丽又绝情的面孔，他捏住并挑起对方下巴。
“我不介意毁了永鑫。”
张万霖的语气是完全的强硬，不容一丝质疑。
崔楠楠可以杀了霍天洪，也可以血洗其手下势力，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们内部的争斗，和那些虚伪又惺惺作态的社会名流无关。
见她默不作声，不肯回话。
捏在崔楠楠下巴上的力道加大，仅仅只是一会儿，白皙的皮肤上就浮现出红印。
“回答我！”张万霖语气冷硬。
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投射在皮肤上的阴影也随之变化。
过了几秒，崔楠楠出声了。
“可以，我可以不让他来。”
“那...清洗的事，你来？”
崔楠楠的语气里没有被张万霖冒犯的愤怒，她的嘴角反而带着笑意，笑意里还有毫不隐藏的恶意。
她这么一问，现在陷入沉默的人换成了张万霖。
把张万霖捏着下巴的手指掰开，崔楠楠耐心的等他回答。
出来有一段时间，把整个过程都看到了的军师，依旧远远的观望这边。
只要火不烧到他身上，其他的事他都无所谓。
并没有让崔楠楠等很久，张万霖心里做出了决定。
“可以，我动手。”
张万霖的语气冷硬且杀气十足，答应了崔楠楠动手后，他一把搂上她的腰肢，将人拉近怀里，另一只手抚上那漂亮的面容，在上面摩梭。
二人呼吸交缠，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躯体的温热透过单薄的布料，互相传递到对方的身体，玫瑰的香气和浅淡的血腥味儿、硝烟味儿缠缠绵绵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那小子的人，不许进永鑫。”
“如果被我发现，我会大开杀戒！”
“好，我答应你。”崔楠楠无所谓的点了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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