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你听说了吗?”
“凌将军拜访了那天上门的贵女,每一家都去了,没有一家落下的,包括裕昌郡主家也是。”
青玉向花千树汇报都城近日最大的新闻,赫然就是凌不疑的霸气举动。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这完全就是把家主架在火上烤。”
不同于青玉对凌不疑此举动生出的感动,苍年看得很明白,凌不疑的举动太招摇了,完全是陷花千树于众矢之的。
“时间不对吧?你确定自己的身体好了?”
对凌不疑的行为没有点评,花千树转头关心起了苍年的身体。
冯翊郡那一战,因为凌不疑的计划,苍年受了很严重的伤。
回到都城后,花千树就让他好好休息养伤。
这才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让花千树有几分担忧。
“伤势没有大碍,都城事多,我不放心别人。”
面对花千树关切的眼神,苍年心里很开心,详细给她解释了原因。
“既然要保护我,自己可不能倒下。”
见苍年坚持,花千树也不再追问,转而,认真开始翻阅手里的古籍。
她手中拿着的是一本医术,不过,不是为了凌不疑。
凌不疑中毒的解药,她早已配置完成,但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
她拿到凌不疑的脉案才没几天,就能把御医都觉得棘手,奈何不了的毒给解了,说不出应该没人相信,说不定还会引起事端。
为了避免麻烦,她打算再等一段时间。
花千树安心的窝在自家院子里,悠游度日,根本不知道,有人因为凌不疑对她的偏爱,嫉妒得都快发疯了。
汝阳王府,女子闺房中。
裕昌郡主向自家祖母哭诉,凌不疑对她的视若无睹,还有花千树那个卑贱的商贾之女是如何下贱,尽管她从没见过对方。
“好了,我的心肝儿,别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心疼的替自家宝贝孙女抹掉眼里的泪水,汝阳王妃安慰道。
“祖母,我不甘心!”
“一个卑贱的商贾之女,还是个病秧子,这样的人,她不配得到十一郎的喜欢!”
伏在汝阳王妃肩头,裕昌的话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恶毒。
“好好好,除了我的宝贝孙女,没人配得上十一郎。”
汝阳王妃轻轻拍打裕昌的后背,极力安抚对方。
“祖母,我要解决那个病秧子,让她去死,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裕昌突然起身,从汝阳王妃怀里退出,一脸殷切期待的看着自家祖母。
也没有让裕昌失望,汝阳王妃想了想,找到了一个可以设计的机会。
“冯翊大捷,听说陛下有打算组织围猎的念头。”
“凌不疑深受皇恩,肯定会去,那女子估计也会顺道收到邀请。”
“就让她死于流箭穿心而死,我的心肝儿,你认为这种死法,怎么样呢?”
“这个死法,勉勉强强吧。”
裕昌有点不满,花千树的存在让她很丢脸,她不想就这么让对方不受多少痛苦的死去。
二人一老一少,言谈举止随意轻浮,对自己随意决定他人性命这件事,半点都不在意,神情高高在上到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