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鹏找到张九龄的时候,九龄还坐在椅子上玩灯绳,细长粗糙的材料在他的手里绕来绕去,绕到最后塑料挂坠卡在指缝。
缠了好几圈。
撩不动了,也不松开。
只是淡淡的看着岳云鹏坐到跟前。
黑夜。
空旷的屋子,只有那一抹光能看的清人影,门外也有散进来的光晕,可到屏风的位置就完完全全隔断了。
仿佛与整个世界脱轨,逃离了喧嚣。
椅子一拉一提,男人神色自若。
岳云鹏看到张九龄略显幼稚的行为,并不觉得又何不妥。
撑着手臂,手指敲了敲冰凉的木桌,嗓音暗哑。
岳云鹏我给你说个故事,你听一听。
说是让他听,其实就是一个施压的状态。
他故意没等张九龄说话。
半秒后又开口。
岳云鹏看看我说的这个故事,几分真,几分假。
张九龄还梗着脖子楞在原地,嘴唇依旧微张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岳云鹏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切都是探长的独角戏。
男人的自尊心一下子就作祟了起来。
管你几分真几分假,他现在不想听故事。
“我要是不听呢?”
张九龄的十指微微弯曲,想要攥紧什么却松松垮垮磕到平面。
神经用力到每一寸指尖都在绷紧。
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
岳云鹏我想,你没有这个权利。
张九龄:“呵,做戏。”
岳云鹏你可以这么认为。
尔后。
明知道处境危险却又无能为力。
张九龄精明的眼睛里看着像是有些茫然。
见他不再反抗,安静的像是只任人摆布的玩偶,岳云鹏点了点头。
继续说道。
岳云鹏我们今天故事的主角,曹教授,是大洋国非常重要的研究人员,他身上有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岳云鹏酒席宴前,有人在他酒里放了安眠药,教授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就有人进入到了教授的房间,去拿这个东西。
岳云鹏去偷这个东西。
岳云鹏可是他发现教授并没有昏迷,他气急败坏之下就把教授给杀了,这个人就是你。
!!
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张九龄知道,杀人可不是他做的。
岳云鹏没错,你不用否认,不用着急否认。
岳云鹏而你把偷出来的东西交给了栾博经理,栾博经理用信鸽的方式把它传递出去,把他传递出去了……
说到这儿,他拿出了那个装有疫苗的铁盒子。
张九龄看向他,拿不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心下疑惑着未说出口。
岳云鹏所以,杀人的是你吧。
肯定句。
岳云鹏在一步一步的诱导他。
为什么要诱导?
岳云鹏的表情为什么又变得那么奇怪?
然后又为什么示意他看桌子上新放上来的那个牛皮笔记本?
微微屈身看到本子上的文字——“照做。”
“是的。”张九龄说出了那个答案。
岳云鹏所以给教授下毒,并教唆你们拿东西的人是谁?
岳云鹏告诉我。
窸窸窣窣。
笔尖划过泛黄纸张。
岳云鹏在自己带来的笔记本上写下了几个字。
张九龄:“孟祥辉。”
岳云鹏确定吗?
“确定。”
“刺啦!”
岳云鹏撕下了那页纸,然后点燃打火机,熊熊的火焰使纸页变得又脆又黑,最后碾碎成为了灰烬。
岳云鹏小伙子第一天上班,挺会的啊。
他又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调侃。
仿佛真的抓到了罪魁祸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