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只是暂且替那个药童放鹿的。”
她又一施法,不仅给锦觅的嘴巴解了禁,顺带还摘掉了锦觅的面具。
锦觅急忙要把面纱戴上。
“你也知道我是神仙,戴不戴面纱有什么区别?矫情。”
“仙姑说得是。”
长琪见锦觅这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眼睛狡黠地一转:“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天上是干什么的吗?平日里啊……”
她说着,看了一眼魇兽。
“我是收集鹿粪,给草药施肥的。不信你闻闻我的手。”她边说边把手举到锦觅面前。
锦觅突然明白了,这大神仙刚刚为何要摘她的面纱。
“刚刚堵你嘴的啊……也是鹿粪。”
锦觅作呕。
“你说说你说说,你们当大夫的,动不动给人开什么夜明砂啊,鸡矢白啊,五灵脂啊,怎么给你塞一口鹿粪,你就这样?”
锦觅听了,更加作呕。
她见着锦觅的样子,不仅想笑,还更加想要逗弄她。反而继续道:“你前十几年怎么过的,刻不刻苦,我能不知道?你不好好学药,下辈子只能投胎当鹿粪,给灵芝施肥都是便宜了,你估计也只能给蒲公英当肥。”
锦觅赶紧给自己倒了一口茶。
“仙姑,你真的是神仙吗?”锦觅有些疑惑,毕竟长琪这番话,这副形式做派,怎么看怎么没有仙气。
“不信?不信我给你变出一堆鹿粪来,你就信了……”鹿粪属土,长琪废点灵力也能变出来。
“不用不用不用……”锦觅连连摆手。
一旁的魇兽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锦觅对她倒是比在九重天恭敬很多,性子也稳重很多,却还是免不了好奇心和贪玩。
“仙姑,你可不可以给我讲讲,天上都有什么啊?”锦觅的眼中满是好奇。
她一笑:“天上有什么?”
她这句话也问自己,她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天上有什么,若真的说有什么能留在她心上,让她在凡界也能想起的——
“有一位风光霁月的仙君。”
“仙姑,那位仙君是你的心上人吗?”锦觅见长琪起了兴致,为她斟上了一杯茶。
她还真不适应锦觅给她斟茶。
从前,她以为锦觅是天帝之女,从来没有劳动锦觅做过这些。后来知道锦觅是水神长女、润玉的未婚妻,也很少见她。
她端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动作优雅。
锦觅端起茶杯,先敬了一下,才将茶水入口。
“是。”她承认了。
“那后来呢?”
“我们小时候便长在一处,青梅竹马。他的生母为我们定了亲,后来我上天找他,他虽然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却也待我很好。再后来,我去侍奉他的嫡母,他的嫡母也有意撮合我们……”
“可惜,他的父亲和另一位仙君也早就给他订了一桩婚事……”
说到这里,她才想起来,锦觅是问她后来的事,不是以前。
“至于后来,我们哪里还会有什么后来?只不过是等着看他娶亲,我好彻底死了这条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