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僵持

昏暗的世界中，静谧蔓延，只有朦胧的微光闪烁在这一片空间中。

王婼睁开眼睛，像是从一个漫长而令人疲倦的梦中醒来。

昏暗的空间内，精美的宝石镜碎裂一地，洒落点点光晕。

这一方空间中，王婼身上散发的光芒，成为了这混沌空间中唯一的光。

一滴晶莹的泪顺着眼角溢出，滴落在漆黑的地面，没有溅起一点涟漪。

王婼睁开眼，与身为人类时的黑瞳不一样，现在她的眼睛，是如同紫宝石一般瑰丽的琉璃紫，无垢与澄澈之中，浸润着化不开的悲伤。

显然，她也明白了刚刚经历的一切，都只是梦魇，而作为梦境的中心之一，她已经猜到了另一个误入了梦境的人是谁。

王婼抬起手，摊开白皙的掌心，指尖微蜷，好似还能感受得到另一个曾经与她相握的温度。

她阖上眼，手腕翻转，五指朝外，虚虚一张，樱唇中吐出一个清脆的字来：

王婼破！

“哗啦——！”

镜子破碎的声音再次响起，王婼身上蒙上一道虚影，光翼倏地在她身后展开，整个混沌的空间都如镜花水月般破灭。

昏暗的光线被另一道更加深沉的夜覆盖，属于星辰的光芒在天际闪烁，与王婼眼中闪动的细碎流光相呼应。

不论是成为人类时的她，还是神灵时候的她，所有的光芒都会为她指引唯一正确的方向。

此为神谕，意为曙光。

曼多拉不可能！你不是说她不可能出来的吗？

曼多拉不敢置信地声音在王婼耳畔响起，另一个陌生又带着一丝丝熟悉的声音有些懊恼。

?·蠢货，都跟你说闭嘴不要提起我了。

这个声音...

王婼睁开眼，入眼的是肆意翩飞的黑色衣裙。它就像是可以吞噬一切的黑夜，永不停歇地翻涌着。

酒红色的长发迎风飞舞，背后是无边无际的黑夜。

冷不丁与王婼的目光对视上，女子微微挑眉，眉宇之间露出了些许的诧异之色，很快又勾起一抹妩媚的笑。

她纤长的手指卷了卷长长的裙摆，轻轻提了提，朝着王婼微微欠身，

?·许久不见了，殿下。

女子身后浓郁的黑暗气息令王婼想忽视都不能。

敏锐的感受到黑暗气息中夹杂的那一丝死亡的神力，王婼眯起眼眸：

王婼冥界的人？

女子眨了眨眼睛，声音百转千回：

?·殿下您不记得我了吗？

幽怨的语气，仿佛是在质问着负心人为何忘记了她。

但王婼是真的不记得面前这个女神的容貌。

余光触及脸色难看的曼多拉，王婼心下了然，面上说道

王婼灵犀阁的门是你捣的鬼。

见王婼巧妙地避开了自己的质问，女子嘴角的笑容深了深，并没有拆穿王婼不记得她的事实。

?·互取交易罢了。殿下，这场梦境，可否符合您的心意？

王婼眸色一沉，精准踩雷的女子笑容深邃，好似没看见王婼身后被力量扭曲的空气和曼多拉凝重的脸色，轻柔地说道：

?·别激动呀殿下，这只是一个敲门砖。要是梦境不符合您的心意的话，应该会符合与您同行而来的人的心意吧？

这是警告。

因为现在除了王婼之外，其他人都深陷曼多拉与她联手编织的梦魇之中，无法脱身。

即使王婼能正面答应曼多拉和女子，但只要面前的两人想，包括王默在内，随时都有可能就此死在梦境中。

现在，唯有冷静智取......

———题外话———

最近简直忙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