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往事

经过几周的练习，凌芊羽已经逐渐掌握了魂力的运行方式，只是……

凌芊羽看着自己面前不知道被冰封了多少次的流玉古琴，终于没忍住破口大骂：“哪个没脑子混蛋又动了我的琴？！”

她捧起流玉，气冲冲地去找吉尔伽美什理论去了。

吉尔伽美什看她捧着琴过来，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微微抬手，金色的魂路从手背一闪而过。

片刻后，流玉古琴外层的冰融化，重新显露出原本的样貌。

凌芊羽抱着琴，用脸蛋蹭了又蹭：“乖乖，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把那个憨批揍一顿，然后再回来宠你哦。乖乖～”

流玉古琴发出翁鸣，琴身震颤，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答复。

“哎呀呀，小鱼鱼是要我现在宠吗？好的喵～”

说完，凌芊羽瞟了一眼吉尔伽美什，说：“我在这弹会琴，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吉尔伽美什端着茶杯优雅地说，“音乐配茶，是很美妙的享受。”

凌芊羽撇撇嘴，直接向他伸手：“我也要喝。”

吉尔伽美什笑笑，拿起另一侧的茶杯给她倒了一杯茶。

凌芊羽毫不客气地接过，直接一口闷：“谢了。”

吉尔伽美什微微皱眉，说：“茶不是这么喝的，你得小口品尝，才能喝出味道来。”

“真麻烦，”凌芊羽不耐，“我还是弹琴好了，”又顿了顿，“好不容易弹一次流玉，我还想唱歌。”说完直接盯着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无奈地摊手，说：“唱吧，正好我就当解解闷了。”

“哼。”凌芊羽轻哼一声，就地坐下，把琴放在腿上，手指轻轻一拨琴弦。

清亮的琴声响起，伴随者凌芊羽温柔又略带悲伤的歌声，回荡在天地间。

“暴雨声音把人叫醒拥抱寂静……”

唱到高潮，凌芊羽声音一转，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之意弥漫开来。

“心的花埋在尘埃

所爱隔着山海

下潜黑暗不管混沌无感

痛的自然……”

眼泪悄无声息地流出来，划过少女的脸庞。

上一次弹流玉，是在什么时候？

太久了。

久到……她都已经快忘记流玉从何处的来。

“芊芊，等我拿到碧月剑，就把它当聘礼来娶你！”月光下，意气风发的少年牵着少女的手，信誓旦旦地说。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拍开他的手：“你就只拿碧月剑来娶我吗？小气鬼，当心我不嫁给你。”

少年顿时急了：“怎么可能只有碧月剑！芊芊，我知道你素爱弹琴，所以，我把流玉古琴给你求来了！”

“流玉！天哪！你真厉害！也不知道流玉古琴的琴灵会不会承认我……”少女一开始惊叹，声音又逐渐低沉下去。

“放心吧芊芊，你天赋这么好，流玉古琴一定会承认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少年跟少女告别后，踏上了随行的马车。

少女没有等到碧月剑，也没有等到少年归来。

她只有一把流玉古琴了。

“眼前的谁

自由狼狈

问累不累

笑说无悔

每个转弯

独自承担

无畏……”骗子……说好的回来娶我呢……大骗子！！

“打一碗水

沾湿发尾

她给的美

脑中来回

我扬起帆

封闭六感

下坠……”

一曲毕，凌芊羽泪流满面。

她的眼前，仿佛又看到当日那个少年，昔日的音容笑貌，仍然令她心悸。

她伸出手试图抓住那一抹笑容。

“兮夜，兮夜！”

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唤将她叫醒。

手中传来陌生的触感，凌芊羽猛地回神，吉尔伽美什不知何时来到了她面前，担忧地看着她。

凌芊羽的手正好就放在吉尔伽美什脸上。

吉尔伽美什并没有什么不自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凌芊羽看着他的脸，有些呆愣地说：“……我没事。”说完她低下头，用另一只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

一块手帕伸了过来，轻轻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她听见他温柔地说：“没事的，有我在。”

凌芊羽深吸一口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他握着，她抽回手，对吉尔伽美什说：“谢谢。”

手中残留着男人掌心的温度，她不自然地把手背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