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街市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
楚天佑、白珊珊、丁五味与韩落凝四人坐于白珊珊房间的紫檀茶桌旁,桌上茶香扑鼻,香气氤氲。
“四位恩人救命之恩恩深似海,请再受落凝一拜。”说着,韩落凝又要起身行礼。
坐于韩落凝身旁的白珊珊赶忙扶住她,“韩姑娘不必多礼,昨日情况紧急,韩姑娘危在旦夕,我等岂能见死不救?且你伤势尚未痊愈,实在无须行此大礼。”
在白珊珊的搀扶下,韩姑娘又缓缓起身坐于桌旁:“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家父也不应该不顾小女子的心愿,欲强将小女子嫁与贾敏政为妾,小女子万般无奈,只好设计逃出家门。”
提及伤心之事,韩姑娘月眉微蹙,泪光点点,垂首悄自拭去眼泪。
“这现在的韩夫人为韩老爷续弦,偏爱亲生儿子倒也是人之常情,可这硬逼着韩姑娘为人妾室,未免太过分了,这韩老爷对此竟也一言不发。”丁五味神色愠怒,眸中充满厌恶。
楚天佑端起面前精致小巧的茶盏,轻抿茶水,随即看向韩姑娘:“韩姑娘可知令尊本来已经松口,为何态度会突然强硬,非要将你许配给贾老爷?”
韩姑娘微微摇首,思忖道:“小女子也略有疑惑,只依稀从丫鬟碧落口中得知贾老爷提亲时似乎承诺有了他的帮助,幼弟定会前途似锦,一片光明,”韩姑娘顿了顿,继续讲道,“曾听闻贾老爷年轻时与一名姓程的大人结拜为兄弟,倒是有些背景。”
听闻此言,白珊珊不禁唏嘘,微微转首突然发现楚天佑微蹙剑眉,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正垂首沉思。
“天佑哥定是想起了什么,”白珊珊心想,遂又看向一直在长息短叹的丁五味,开口道:“五味哥,看时辰差不多午正了,咱们聊了许久,要不先用餐吧,”突然又想起韩落凝腿上有伤,于是便与楚天佑与丁五味二人商量,“韩姑娘腿脚不方便,要不咱们就在这里用饭?”
楚天佑抬眸,微笑颔首。
丁五味自然也没什么异议,于是扯着嗓门大喊门外的小厮,吩咐他们上菜。
门外的小厮倒也机灵,在门外高声回道:“好咧,客官,菜早为您备着呢,这就来。”
片刻,茶具已撤,香喷喷的菜肴便被端上了桌。
“我怀疑本地乡试的主考官程如璋和科举舞弊案有关,”楚天佑轻摇折扇,与白珊珊并肩行于桥上,肩前发丝随之飘动,“或许与贾老爷也有牵连。”
白珊珊颔首:“天佑哥所言极是,这韩家家境殷实,纵使贾家以再多的金银珠宝礼聘,仅凭此韩老爷怕是也不会让女儿委身为贾家妾室。
再者韩小姐曾说韩公子乃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无心继承父业。贾老爷承诺会让韩公子前途光明,这平民百姓追求的前途除了经商富甲一方,便是跻身仕途,高官厚禄了。”
白珊珊抬眸,烟眉轻挑,笑意盈盈地看向楚天佑,
“且凭借韩姑娘对其幼弟的描述,韩公子凭借自身实力怕是很难中举,所以唯有铤而走险,通过贾老爷贿赂考官暗中舞弊喽,是不是啊,天佑哥?”
楚天佑看着身侧之人明亮灵动的眼眸,她的分析若合符节,有理有据,正合自己心中所想,欣慰之余,不由得朗声大笑:“知我者,珊珊也!”
他手中的折扇亦在指尖欢快地飞转,身旁佳人的脸上同样是欣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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