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清县衙内。
县令汪毅杰正在案前提笔批阅公文,偶尔停下笔来略作思索,十分忙碌。
一名衙役走至书房门口,向着汪毅杰拱手道:“大大大人...”
“什么事?”
汪县令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怎么这衙役说话都说不利落。
“大人,门外有位公子自称是钦差大人,说要见您。”
“什么?”汪毅杰正握着宣笔的手一顿,猛然抬头,“当真?你可察看过他的钦差印信?”
“没错,大人,“衙役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那方印上刻着‘代天巡狩’,想必不假。”
“那还等什么?快随我一同迎接大人!”
来不及多想,汪县令早已搁笔起身,匆匆忙忙地叫上师爷等人奔往县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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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钦差大人到此,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见到钦差大人一行人后,汪毅杰率领众人连忙跪地行礼,连同衙门守卫,齐刷刷的一片。
五味许是好久未遇这阵杖,有些拘促,瞥了一眼身旁气定神闲的天佑,只见他噙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将折扇悄悄往前一指,星眸澜动。
暗中深吸一气,五味笑眯眯对着跪地的汪县令道:“汪县令快快请起!”
“谢大人。”
汪毅杰与身后衙役一干人纷纷起身。
在五味介绍了徒弟珊珊与小羽三人,汪县令依此拱手作揖,而后继续开口:“丁大人楚大人赵大人白姑娘,且随下官前往花厅落座。”
“那就请县令带路吧。”
五味冲着天佑挑了挑眉,而后昂首挺胸,迈着大步,倒是找回了几分钦察大人的威风。
几人至厅中落座。
下人端上沏好的茶水,茶香四溢。
汪毅杰正色道:“不知钦差大人驾临本县,所为何事?可是国主有何圣意?”
“呃...”
方才还记得要说啥,不知为何,看见汪县令严肃的模样竟一时忘词,这该如何是好?
“大人,钦差大人奉国主之命微服私访,考察各处新任官员是否恪尽职守。”
五味转首看向天佑,心里暗松一口气。
还好有我这位如假包换的国主徒弟。
“原来如此,大人一路奔波,实在辛苦,下官自当克己奉公,尽心竭力保一方安宁。”
天佑颔首,轻捋肩前发丝:“丁大人此次前来,除却此事,还有一事欲向大人请教。”
“哦?”
“今日我等随丁大人旁听大人审案,可否劳烦汪大人详细告知案情始末?”
汪毅杰愣了愣,但很快收敛了颇感意外的神色:“大人且听我细细说来,这于翠兰本是王世之妻,因王世家境过于贫寒,无奈之下王世托郑媒婆做媒,典妻生子,于氏至刘府一年,生下一子,而后顺利成章的成为刘府妾室,前不久于翠兰却与刘府下人有染,被赶出府。”
汪毅杰轻声一叹,继续道:“据她描述,当日她回到故家已是丑时,正遇丈夫王世饮酒归来,见到她后逼她交出金镯去还赌债,于氏严辞拒绝,便遭到丈夫的拳打脚踢,情急之下,于氏抄起剪刀刺向王世,王世最终深受重伤流血而死。邻居李大婶得知此事后告知王世之兄王安,王安便到衙门报案,下官便带领衙役前去查探,后将于氏押回衙门...”
五味回首看了看天佑,只见他望着汪毅杰时不时地颔首,似在示意他继续讲下去,又见坐于他身侧的珊珊正端起茶盏抿着茶水,小羽冷峻的眼眸微闪,似在思索。
抬眸看向门外,天边夕阳似血,尽染层云,院中池塘的浮萍因受烈日曝晒而发白枯萎,微风卷着荷香拂过脸颊,却觉得心口闷闷的,没有一丝凉意。
五味有些愤愤不平:“唉,别的不说,于氏真是好惨哪,这王世也太不是个东西,真该,他就该死!”
“确是如此,于氏虽触犯国法,但其情可悯,其行可恕,我开始不知这背后缘由,现对于令于氏加镣游街之事倒是有些懊悔”汪毅杰垂下眼眸,声音越发低沉。
“汪大人不必过于自责,现下集中心力查清案情才是,”珊珊适时地劝慰,而后问道,“此案大人迟疑未结,可是有何疑惑之处?”
山河扇本扇(作者)逻辑思维不是太好,案情推理可能有些漏洞,还请伙伴们多多包涵,批评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