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着出去

下午五点出头，太阳光虽不及正午那般猛烈，却仍显刺眼。巷子外的气味也不太好闻，莫言没让方绾绾跟他傻站在这儿。他往四周看了眼，干脆带她到附近的一个小摊位上买了两串冰糖草莓。

两人找了个阴凉处，一人捧着一串咬。 怕方绾绾觉得尴尬，莫言主动眼她聊起天:“ 这附近有点乱，以后你没事儿不要过来这边。

方绾绾乖乖地道:“知道 了。”

“本来叶琛也要过来的。”莫言说，“你记得吧， 那个胖胖的哥哥?不过他今天有事儿，就没过来。”

方绾绾不喜欢吃上面的糖纸，一点点地撕掉:“ 记得。暑假的时候，我哥带我和他吃过饭。”

莫言:“啊? 那可能那个时候我已经回家去了，所以就没去。”

方绾绾点点头:“少泽哥哥也去了。

方绾绾一顿，犹疑地道: 对“可能就是懒得回去吧，加上小学期什么的，莫言也不大清楚，挠挠头:假期也没剩什么时间了。”

“噢。”

“不过他偶尔还是会回去。莫言想了想，“基 本都是小假期回去。比如上个学期，清明的时候他好像就回去了。长假就没见他回过家。”

方绾绾小声问:“新年也不回吗?

“是啊。, 莫言说， “不过这事儿还算正常吧，我们学校还挺多人新年不回家的，学校也会弄年夜饭。留校过年的还有红包。”

方绾绾咬破外边那层冰糖，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半响，她没再继续问，换了个话题“哥哥，我哥他们在里面会做什么?”

“啊?”

“会打架吗?”

“如果是男的可能会。”莫言摸了摸下巴，“但你刚刚说那些人是女生，……那可能就讲讲道理?”

此时此刻，巷子内，因为道路狭窄，上方都是楼层凸出来的窗台，阳光被遮挡了大半。巷子内光线明显比外头暗了不少，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听到棠少泽的话，方时瑾的眼睑动了动，他看了过去。

红头发女生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警惕地退后两步，开始装傻:“什么啊?我不认识你们。”

说完之后，她朝旁边的两个女生使了使眼色。

“没事儿，我认得你们就好。”方时瑾轻抬眉眼，笑道，“是你昨天拿了我妹二十块钱是吧，还拿烟头烫她?”

“什么烫她!”红头发女生的音量拔高，“我就拿了她二十块钱，别的什么也没干好吗?别冤枉我!二十块钱而已，要的话我就还给你们呗。”

“二十块钱而已?”方时瑾的脸上毫无笑意，“同学， 别说二十块钱，就算你只抢了我妹两块钱，这笔账我都得跟你算。你现在只能庆幸没打她，要不然我让你爬着出去。”方时瑾玩弄着手指说到。

红头发女生的火气明显上来了，但她也没罩，紧抿着唇从口袋里翻出钱，沉默地递到方时瑾面前。

方时瑾没动。

“啊?老棠啊?”莫言突然想起了什么，“哎， 对。他放假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