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舒坦

宋亚轩阁楼里的人说，我阿姐穿白裙子像是八音盒上跳芭蕾的人。

刘耀文芭蕾是什么样的?

刘耀文比丁儿跳的好看吗？

宋亚轩不一样的美

宋亚轩但是跳芭蕾的大多脚上都有骇人的茧子

刘耀文我晓得……

刘耀文丁儿也有

刘耀文他的腿上有好多淤青

刘耀文手上也有

刘耀文他以为我不晓得，所以热天穿了长袖，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刘耀文他赶场子，穿胶鞋，一场下来，全是泡。

刘耀文抿着嘴的感性，才发现自己好像偏题了。

刘耀文白裙子是阿柠选择的吗？

宋亚轩沉默了好久，自他记事起，宋雅柠就穿白裙子，冬天也只是在外面套上羊绒的外套，没有人问她冷不冷，仿佛她生来就该穿白裙子。

宋亚轩我……我不晓得

不晓得他活了十几年的日子里，守护神一般的阿姐是自己选择的白裙子，还是阁楼里的人挑选洋娃娃一般的选择。

刘耀文你怎么了？

宋亚轩手里刷鞋的速度放慢，他盯着泛了黄的泡沫看，看不出一朵花来。

宋亚轩你问住我了

刘耀文没事，山城哪条路我都晓得，灰尘的落地，阿柠可以穿裤子，若她喜欢白裙，那我们打扫干净便是了。

刘耀文心里门清，宋亚轩担心的不是宋雅柠不喜欢白裙而穿了白裙，而是……宋雅柠习惯了，她把原本不喜欢的白裙当做了自己喜欢的。

宋亚轩对!就像我在阁楼时，那窗户的那一层脏污吹开一样!

宋亚轩还是好哄

他觉着，对上海的眷恋是因为严浩翔，严浩翔大概是第一个问宋雅柠喜欢白裙还是习惯白裙的人，他的办法简单而又直率，他买了各色的裙子和裤子，送给了软糯的宋雅柠，在思琪出事后很长的时间里，宋雅柠一直穿着严浩翔送的时髦背带裤。

刘耀文那我能娶你姐不?

刘耀文愣头愣脑的说

宋亚轩啊?

宋亚轩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笑个不停，他笑到从小板凳上后倒，笑到泡沫水都泛起一层一层的圈圈。

刘耀文我除了太阳晒黑了点，挺帅的吧？

宋亚轩嗯嗯

刘耀文行!

宋亚轩还是没忘记刘耀文的笑话，他笑到忘记了刷鞋，直到白鞋在水里咕噜咕噜的冒泡泡，宋亚轩才停止了音阶笑，心里酸酸的怪怪的惹出一阵不知名的难过。

丁程鑫亚轩

宋亚轩啊?

丁程鑫刷鞋呢？

宋亚轩嗯

宋亚轩白鞋沾了油

丁程鑫阿柠不喜欢油

宋亚轩嗯，阿姐不喜欢一切脏污

丁程鑫那阿柠喜欢我吗?

宋亚轩啥?

宋亚轩不像是在听笑话了，他心里堵着的不舒服，酸溜溜的感觉又上了头来。

丁程鑫哈哈，那我先去睡了

丁程鑫打开屋里的窗户，热浪吹了进来，掀开了宋亚轩的刘海。

白鞋晒在壁橱房间发了霉的窗户外，宋亚轩转身回屋

马嘉祺亚轩?

宋亚轩你喜欢我姐?

马嘉祺没有说话，挑眉抿嘴笑，宋亚轩没有在说话，一味的生闷气。

回到屋里，宋雅柠坐在壁橱里，头恰好碰到壁橱。

宋亚轩阿姐，他们三，你喜欢谁?

宋亚轩越想越气，此刻的他不再是一条不刺不软的鱼，浑身都是菱角。

宋雅柠啊?

宋雅柠我喜欢……

宋雅柠阿轩

宋亚轩心里舒坦了，也不气了，铁窗外有矮树，面馆脏污藏在小巷里头，壁橱里睡的是栀子花一样的宋雅柠。

宋亚轩生不起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