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长情于依山傍水的隔岸,和解的也是随风而逝的羁绊,马嘉祺听闻梧桐雨,许是恼了头,也不再倔强刺泠泠的望着到来的异客。
只是他还说是不能想象若是他哥也喜欢,自己该如何定夺。
少年的正气是惹了顾家的不正之风都会落得一身骚,虽说轻语没有生得他妈那般娇惯高傲,也不似他爸那般人后两面,只是这牵扯世俗盘不清的羁绊使得马嘉祺想要远隔的逃走,最好能带上他哥。
郑州马家人人向往,不似梧桐雨,不似海棠树,是欧洲渡了洋吹过来的新鲜风,街头巷尾的阿婶都得喊句,马太太好。
马太太心软,饭菜伙食丰富了些,瘦弱的丝妮日渐圆润,长得似有马嘉祺一个半的体重。
刚到之时,马太太问,可有想吃的食物,丝妮撇嘴想了好半天,最后喃喃的是六斤都不喜多吃的土鸡蛋。
马太太废了好大劲才从菜市场隐蔽的角落寻了丝妮所在村东头新鲜的土鸡蛋,那人说是早上刚下的嘞,还热乎着。
马太太望了一眼沾着新鲜粪便的土鸡蛋,心里一喜,眯眼的欣喜大过喜干净的自己。
那日的马太太用鸡蛋做了一桌的菜,从茶叶蛋到后来马嘉祺最擅长的溏心蛋,再到番茄炒蛋,蛋花汤,惹得六斤胃胀气都是蛋花的味道。
丝妮自她妈出事之后,睡觉都是半脑的休眠,另一只眼仿佛远久的未曾安栖,马太太用一顿让她生了病的土鸡蛋惹的她也落了心房。
不重要的【马太太】:我真是糊涂,都未曾问过丝妮能不能吃鸡蛋。
有些重要的【马先生】:这也不能怪你,医生说了,丝妮她长久未吃鸡蛋,导致现在蛋白受不了,吃了便难受了。
有些重要的【马先生】:别太自责,以后咱慢慢来。
不重要的【马太太】:你说实话,那日的饭食怎么样?
有些重要的【马先生】:和平日一般的美味。
不重要的【马太太】:说真话。
有些重要的【马先生】:确定要我说真话?
不重要的【马太太】:嗯
有些重要的【马先生】:许是太猛了,好几天的胀气惹得六斤夜里乱叫。
不重要的【马太太】:你取笑我
有些重要的【马先生】:没有没有,只是土鸡蛋太补了,惹得红了眼。
丝妮吐的瘦了好几斤,六斤看到她都是躲着的害怕被袭击,但是隐约中,马太太觉得,这扇门算是打开了。
雨落的时候,轻语也会到来,他不曾看见过他非明面的姐姐,只是从他爸和他妈的争吵中听到一星半点。
他隔着梧桐树,隔着海棠街,遥遥的望了一眼马家,他那明面的阿姐好似比想象中胖了许多,看起来眉眼都是安稳。
轻语似是马嘉祺第一眼见的那般,沾染不到世俗的烟花气,也不似小女生喜欢的书里的狗血淋漓。
丝妮不知轻语意,只把他当做毁了她妈的始作俑者一般的恨着,自鸡蛋事件后,丝妮身体也安好,落日雨棠时,她总是与红花对话……